老爷子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穿着一件白衬衫上菜的季少陵,又侧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唐亦,这恐怕不是凑巧这么简单吧。“你怎么也来了?”
“下班的时候听唐亦说在您这儿,我就过来了。”季少陵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说着把手中的汤放桌子上等着老爷子入座。
老爷子入座的时候递了一眼给季少陵。“巧了,这小子说他是你指派过来的,而你下班的时候才知道他在我这儿?”这不是相互矛盾吗?
季少陵也不想解释了,主动的入座,分发碗筷开始吃饭,不管是什么愿意,重要的是他们确实许久没有这么坐在一起好好的吃一顿饭了,如此一想,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自己跟唐亦均是在老爷子身边长大,小的时候就常常这么坐在一起吃饭。
唐亦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季少陵到底突然抽什么风让自己今天非得来看看外公,唐亦还真不知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人好久都没有这么坐在一起吃过饭了。
老爷子自然也不深究了,其中的原有,细细一琢磨就清楚了,看来那丫头对季少陵的影响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季少陵志向鸿源,说实话老爷子并不赞同他把过多的精力放在感情上的,免得儿女情长英雄志的,但是想想,人一辈子,若是连点感情寄托都没有,那奋斗还有生劲?
人生一辈子,最为难得的不就是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到一个他,让两个陌生人相互了解,相互爱恋,从陌生变为最亲密的人吗?
“喝点?”李叔拿过酒瓶走了过来。
“来点儿。”唐亦把自己的酒杯递给李叔,唐亦季少陵兄弟两,毕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在性格习惯方面某些地方还是很像的,比如喝酒,两人都不怎么偏爱,必要的时候喝点儿,无法拒绝的时候喝点,但是从未有过想要来一杯的感觉。
但是经历过情伤之后的唐亦就变了,酒似乎成了他的má zuì剂,不要说有人陪着喝了,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就能默默的喝掉一瓶酒。
当李叔看向季少陵的时候,季少陵摆了摆手。“我就不喝了,等会儿开车。”
“他不喝也好,等会儿好把这小子给送回去。”老爷子虽然不说,但是心里比谁都明白,唐亦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与以前没什么两眼,但是情伤都是内伤,本就内敛的人,把这内伤憋在心里头,谁都发觉不了。可孩子是他带大的啊,一点儿细微的变化他都能瞧得出来。
老爷子端着酒杯与他们碰了一个,浅浅的饮上了一口。“这人老了啊,就容易怀旧,记得以前你俩小子天天就坐这儿跟我一起吃饭,接受我的训斥,时间一晃,你们就从两个小不点长大chéng rén了,各有一番作为了,在你们的领域也都算得上佼佼者了。爷爷呢,也没什么再教导你们的了,但是爷爷还是想要说一句,人,在越是得意的时候越是要戒骄戒躁,小心驶得万年。”
“明白,外公。”唐亦端着酒杯与老爷子撞了一下。
老爷子伸手拍了拍唐亦放在桌子上的手,曹子衿不见了之后,老爷子是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唐亦,而后来的时候他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老爷子也不便再说什么了,人心在经历过撞击之后是脆弱的,而他好不容易砌好了堡垒来见自己,自己不能一句话再给他撞塌了。
但是时间一久,老爷子以为他迟早都会放下的,可是老爷子却清楚的明白他始终都无法放下,有些东西你没有清理赶紧就把它包裹好了,最终不是痊愈,而是溃烂。
如今与唐亦见面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表面上他依旧还是那个他,温润如玉待人却疏离的他,可是从他的眼神中老爷子知道,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一笑能够让人犹如沐浴春风的他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掩饰得再好,眼睛都是无法掩饰的,他眼神中的忧郁老爷子看得明明白白。
曹子衿的事如果他不好好的清理干净的话,最终只会在他的心里溃烂到蔓延全身,老爷子不敢去想想最会会发展到如何地步。老爷子几度想要与唐亦好好的谈谈,却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的开这个口,毕竟有些东西,不是能够轻易去触碰的,一旦触碰所爆发出来的后果不知道是否是可以承受的。
老爷子语重心长的叹息声钻进唐亦的耳力,跟随这他那两下轻微的拍打,唐亦觉得自己心脏都在随之颤动。有些话不必说出口,某一个细微举动,某一个细微的叹息,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
但是这个话题明显不是唐亦想要去触碰的,他不知道在自己层层挤压之下,最终会怎么样,但是现在他觉得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就已经是尽了他的全力了,他不想再去剥开伤疤,观望心中血淋淋的场面,他怕自己最终会承受不住。
“听说你女朋友去法国了?”唐亦抬头把矛头指向了季少陵。
季少陵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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