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见云龙下山,脸上堆出笑容,殷勤的迎了过来。
朝廷实施将兵法之后,于一将之中分设正将和副将,内含互相制衡之意。但京东第四将的主体,出自云天彪从边塞带过来的西军,傅玉空有副将之名,完全伸不进手去。
于是傅玉活成了一条狗,做事卖力,百依百顺。他知道以云天彪的性格,总有一天会出事的。他只需要默默的等待着,在最关键的时候捅上一刀。总有一天他会把今日所受的屈辱,一点一点找云天彪讨回来。
云龙对傅玉很是厌恶,总觉得他谗佞的笑脸里,藏着无尽的恶毒与卑鄙。
“我有什么资格厌恶别人,天底下最卑鄙的男人,不就是我云龙么。”
云龙一边苦笑,一边向着远方眺望。
不远处,烟尘漫天!
云龙双眸骤然一缩:“骑兵,是梁山的骑兵。”
傅玉也望见了,不慌不忙的结阵以待,转头对云龙笑道:“衙内,这边末将自有理会,你还是去山上通报将军一声吧。”
云龙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傅玉凝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阴狠之色。这小崽子,早早晚晚,叫你晓得老子的厉害。
骑兵转瞬即至,林冲望了一眼严阵以待的官兵,把长矛往天空一指,怒喝道:“今天便是云天彪的忌日,众将士,随我杀!”
那五百骑齐声呼啸,放开马力,向着官军发起了全力冲锋。
刹那间,官军头顶浮现出两道战气,一蓝一黄。
蓝色战气主防御,黄色战气主体力与耐力!
傅玉倒拖银qiāng,厉声喝道:“放箭!”
gōng nǔ手仰天一轮齐射,箭雨如飞蝗般罩住了半边天空。
林冲眼中透着杀意,把长矛一挺,背后涌现出一头狂野的猎豹。
箭雨从天而降,二十多个骑兵惨叫着坠马,更多的人冲过了箭雨的覆盖,狂啸着撞向了阵型齐整的官兵。
林冲催动胯下白马,两个起落就冲到了傅玉面前,丈八蛇矛划出一道寒芒,径直刺向咽喉。
傅玉把银qiāng向上一挡,反手回了一qiāng。
二将斗了十来个回合,傅玉虚晃一qiāng,拍马便走。林冲哪里肯舍,拍马奋勇追赶上去。
傅玉策马奔出去二十多米,身子一拧,左手丢出个流星锤,狠狠砸向林冲心窝。
林冲早觑见了,长矛一挑,稳稳击在流星锤的软索上。
开了凝形的林冲,爆发力升到极致,矛尖一接触到软索,登时将软索刺得粉碎。
锤头循着惯性,直直的甩飞上了高空。
傅玉吃了一惊,未敢接战,打马就走。
林冲眼中已是杀意如潮,快马赶将上去,口中炸雷也似爆吼,一矛捅在马屁股上,那匹马哀嚎一声,把傅玉狠狠掀翻在地。
傅玉亦非泛泛之辈,刚一落地,立刻强起。
林冲望着马下待宰的羔羊,眼中露出猎豹似的贪婪,长矛一转,挑在傅玉肩膀,把他穿身而过。
傅玉像糖葫芦一样串在矛上,疼得他狂喊狂叫。
林冲却不杀他,就这么举着长矛,策马奔回到战场上,厉声喝道:“官兵听着,敢有负隅顽抗者,形同此人!”
官兵正奋力抵挡着骑兵的攻击,抬头一看,林冲正举着长矛耀武扬威。长矛上穿着一个人,不是自家副将傅玉,更是何人?
将是兵的胆,傅玉的惨状落入官兵眼中,士气瞬间跌至谷底,军阵不战自溃。
林冲见达到了效果,长矛从傅玉体内拔了出来,将他远远的甩飞了出去。
“儿郎们,随我屠尽官兵!”
“将军威武,杀!杀!杀!”
……
云龙大步冲回到山上,大声叫道:“爹,梁山骑兵杀过来了!”
云天彪正被陈希义死死纠缠,闻言怒道:“张应雷干什么吃的,五百骑也挡不住?”
陈希义咬牙切齿的说:“姓云的,今天老子豁出去命不要了,也让你死在这里。”
“就凭你?”云天彪冷哼一声,偃月刀一层一层的加力,轰得陈希义节节败退。
陈希义本就比云天彪弱了一筹,加上他这几日狼狈奔逃,身疲腹饥,体力只有往日的四成左右。此消彼长之下,渐渐的已无还手之力。
正在危急之时,一个偏将踉跄着奔上山来,惨呼道:“将军,不好了,傅副将被贼将挑了,山下军阵也已被贼军冲垮了。”
云天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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