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文抑武的大宋,武将唯有练成一支三战气,才能够无惧言官的弹劾,文官的陷害。当初云天彪能够顺利拜入蔡京门下,也是因为他练出了一支三战气,虽然离开西军后,军团跌落成双战气,蔡京却坚信他能够重塑第三道战气,跻身名将之列。
一直以来,云天彪都在拼命的努力着。只要能让军团重归三战气行列,他什么事都肯做,什么事都愿做。
就在他快要见到曙光的时候,一场惨败扼杀了一切。
他的梦想又遥遥无期了。
云天彪正自痛心疾首,密集的脚步声又再度从身后响起。他如惊弓之鸟般一跃而起,翻身上马,继续带队奔逃。
风云庄已经顾不得了,他必须尽快逃回沂州城里,凭城而守,把这口气缓过来。不然以军团目前的斗志和状态,极易被梁山军一口吞了。
这一路有惊无险,总算是平安抵达了沂州城下。
望着雄壮的城池,累瘫了的众将士纷纷坐倒在地,有人甚至流下了滚烫的热泪。
梁山军并没有兵临城下,但城门紧闭,城头站满了严阵以待的官军。
见高封守城严谨,云天彪暗自松了口气,向着城头喊话道:“吾乃京东第四将正将云天彪,高都监速开城门,放我军入城。”
他喊了一遍,没人理,喊两遍,没人理,喊到第三遍,城墙上突然冒出近百弓箭手,扑簌簌的向下放起箭来。
这些箭矢绵软无力,自是伤不到云天彪,却激得他暴怒填胸,仰头高呼:“高封,你待怎样?”
无论他怎么喊,城墙上并无一人回应,一旦他向城池靠近,上边就会落下一阵箭雨,间或还有巨石丢下。
高封莫不是想借刀杀人?他被突然涌现的念头吓了一跳,仔细想想,还真找不出别的解释了。
云天彪心中愤怒至极,他与高封一向不合,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高封竟敢在这紧要关头坑他。
姓高的脑子是被狗咬了么,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梁山是恨他云天彪,可梁山对高家的恨意会轻么?林冲、王进、陈希真,哪个不是高俅害的?甚至王庆的师傅陈广,也差点被高俅害死。
梁山与高家可谓仇深似海不死不休。
高封他怎么敢,他这怎么能!
催命的战鼓声再度响起,不远处,无数兵马在向沂州城进发。
云天彪运目远眺,只见冲在最前面的是一支步兵,战旗上绣着偌大的一个鲁字。梁山姓鲁的只有一个,花和尚鲁智深!
云天彪太累了,人困马也乏,麾下战士更是连抬刀的力气也没有。
有心想和鲁智深拼一场,背后喊杀声四起,那一支支追兵犹如跗骨之蛆,怎么甩也甩不脱。
云天彪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像极了一只死狗。时隔多年,他再次被逼到水穷水尽的地步,对手却是他一向看不起的绿林草寇。
被区区绿林逼上绝路,可悲,可笑,可耻!
云天彪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对,鲁达可不是草寇出身,他曾经也是西军的将官。云天彪带军团转调时,鲁达在西军已然成名,算是一位声名遐迩的少壮派军官。
死在西军旧将手里,总好过灭于草寇刀下。
想到此处,云天彪心中涌过一阵英雄末路的悲凉,仰天叹道:“想我云家世代忠良,为国尽忠,不料今日命葬于此。”
鲁智深带着两千壮士,如山洪般席卷下来,顷刻便杀到了近前。
“云狗,洒家关西鲁达在此,鼠辈可敢与洒家一战?”
爆吼声中,鲁智深从天而降,沉重的禅杖当头砸下,势如古佛生嗔,威不可当。
云天彪挥刀格挡,只听得一声轰响,他口中哇的喷出一口血,身子摇摇欲坠,险些从马上跌落。
鲁智深得势不饶人,跟着又是一记横劈。
花和尚是步斗,禅杖横着扫,打得便是马身。
云天彪眼珠子都红了,颤抖的双手紧握偃月刀,狠命向下一劈。
刀与禅杖在虚空中交撞,火光四溅,嗡嗡作响。
云天彪喉头又是一口鲜血涌上,却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
挡不住,完全挡不住。
鲁智深凶恶的嘴脸,在他眼前晃了又晃,看得他直欲呕吐。
这粗汉作了和尚,顶着个铮亮的光头,怎么看怎么恶心。
又是一记硬碰硬的对撞,云天彪的虎口再度被震裂,耳朵里轰隆轰隆的响个不停。
“秃驴,秃驴!”云天彪恨不得一刀剐了鲁智深,争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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