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正打得带劲,众将士正看得兴起,不远处尘土飞扬,直蔓九霄。
耳朵贴在地面听了听,竟似有骑兵迫近!
武松遽然转过头,遥望着那一天的灰尘,脸色巨变:“诸将士听令,随我杀进扈家庄!”
扈三娘呆了,虎啸营士卒也呆了,怎么突然间……
武松一把扛起烂泥般的扈芸,大踏步向扈家庄冲去,一边冲一边喊:“跟上,都跟在俺后边!”
梁山军中,主将命令大于一切,即使搞不懂主将的意图,武松下令冲了,大家就只能跟着一起冲。
武松一路奔到庄前,仰头对着寨墙叫道:“扈成,放下吊桥,打开庄门,放俺们进庄去。如有片刻迟疑,俺生撕了你妹妹!”
扈成在寨墙上连声叫苦,没奈何,只得下令放下吊桥,大开庄门。
武松带着虎啸营两千战士鱼贯而入,等最后一个士兵进来了,武松厉声叫道:“拉起吊桥,关门,快关门!”
不等扈成说话,虎啸营早就接管了城防,将吊桥拉了起来。
许多战士拔出刀来,便要就势洗劫村坊,武松一脸威严的喝道:“谁也不许妄动,别忘了梁山军纪,谁敢违纪,法刀难容。”
众将士慢慢平静下来,重新站好队列。
武松正要说话,扈成踉跄着扑过来,纳头就拜:“好汉休要动怒,舍妹顽皮,烦请好汉念她年幼无知,宽恕则个。”
武松将他扶起,问道:“阁下可是飞天虎扈成?”
扈成强自镇定着答道:“正是小人。”
武松道:“扈兄休慌,这次与祝家庄厮杀,实是我梁山与他祝家的私仇,与贵庄无关。俺守在庄外,只是防备贵庄前去救应,并无恶意。俺哥哥久闻你兄妹大名,特意嘱咐过俺不可胡乱伤人。”
扈成听他说得客气,这才放下心来,双眼中仍然布满疑惑。
武松拱拱手,道:“俺望着不远处有兵马赶来,未知是友是敌,因此先闯入贵庄之中,凭墙而守,看个端倪。扈兄海量,休怪武二鲁莽。”
扈成哪敢多说,连道无妨。
武松耐着性子说完这些话,便飞奔到城墙上,向外眺望。
不片时,一彪军马轰然杀至,当先有三百余马军,后面乌乌压压,正不知有多少步军跟随。
“是官军的旗号,董字,莫非是郓州兵马都监董平?”武松晓得董平不仅是一州兵马都监,更是京东第三将正将,麾下有一支双战气军团,实力非同小可。
当初董平也参与了劫法场一战。后因方腊、田虎联手洗劫阳谷,董平怒不可遏,挥军狂追上千里,沿途灭山寨七座,斩杀出名贼寇二十余人,一举轰动天下。
“这厮难道想要浑水摸鱼?”武松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董平武艺不在他之下,自家初建的军团,却万万抵挡不住董平的双战气军团。
这仗一旦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扈成听说是官军来了,心中还有几分欢喜。转头一看,武松的刀已架在了扈三娘的脖子上,他脸色一垮,只得走上墙头,向下喊道:“董将军,你率军围困我扈家庄,意欲何为?”
董平骑着一匹军马,突到阵前喊道:“扈成,有人举报你扈家勾结梁山贼寇,私藏朝廷要犯。识相的,你把人交出来,否则老子兵锋到处,叫你庄上人人皆死!”
扈成登时叫起撞天屈来:“是谁在将军面前搬弄口舌,我扈家上上下下都是老实庄户,安敢私通贼寇。董将军,你休要被小人蒙蔽了,在下……”
董平怒喝道:“扈成你休使见识,现有祝家庄首告在此,你还敢抵赖!”
他把手一招,一条满脸青肿的大汉纵马上前,大声喝道:“扈成,你庄上已被大军围困,速速交出梁山贼寇,听凭将军发落。你休使错了念头,连累一庄百姓替你陪葬。”
扈成揉了揉眼睛,认出是隔壁祝家庄的祝万年,一时气结,愤然喝道:“祝万年,你我庄上订下生死盟约,为何向董将军进献谗言,污蔑于我。你如此不仁不义,心中宁无愧乎?”
祝万年冷笑一声,道:“我庄上与你家签订盟约,是为了联手抵敌梁山贼寇。你这厮出卖邻友,投靠强盗,还有什么脸跟俺谈仁义?”
扈成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祝万年立刻回道:“你若真个问心无愧,便把庄门打开,放我等进去搜查。若端的没有梁山贼人,俺跪下来给你磕头赔罪。”
扈成心急如焚,梁山两千兵马就藏在庄子里,她怎敢放官军进来查看。
正心焦,董平又喊道:“扈成,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梁山贼寇你交是不交,再不给个答复,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