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恍然大悟,原来是韩琦家那庞大的家族。韩琦死后谥号‘忠献’,赵佶又给追封了一个魏郡王,所以称为魏国忠献韩公。
这就难怪了,韩同音杀了嫡兄,不管出自什么原因,韩家都不会放过他。追杀是其一,在绿林中抹黑是其二。韩同音生怕别人听到谣言误会他,所以走到哪儿都要先解释一番,证明自己是被逼不过才杀死了嫡兄。
韩同音见王庆没什么反应,松了口气,接着说道:“小弟在江湖上飘荡,结识了千丈坑许平升,俺两个聚集一千来人,占据了汴京外元阳谷,专一打劫过往客商。后来又添了两条好汉,一个是扫地龙火万城,一个是擎天铜柱王良。”
王庆猛省,原来是他们。
这伙好汉都是荡寇志里人物,一群二三流武将,竟然敢在汴京外打家劫舍。京城内几十万禁军天天操练,山贼就在眼皮子底下,居然视而不见,也不知天天操练的什么劲。
许平升、韩同音倒还罢了,在荡寇志里,元阳谷有一位来自欧罗巴的军师,名叫白瓦尔罕。此人家传一本《轮机经》,善于制作各种机械,先是造出了类似坦克的奔雷车,又造出了类似于巨型潜水艇的沉螺舟,活得好像穿越者一般。
大宋的科技水平,除了huǒ yào失效,其他都和历史相符。欧洲那边呢?
王庆只听妹妹简单说过一些,听着仍是中世纪的战争风格,并没有什么坦克潜艇。
他正想着,就听韩同音接着说道:“俺们有一次打劫囚车,救了个胡人,叫作白瓦尔罕。此人会造透明琉璃,在汴京时,卖过……”
“你等一下。京城有段时间,卖过一些透明琉璃饰物,莫非就是他打造的?”
王庆在汴京时,曾得到过一块无色玻璃,透明度和折光率都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领先时代何止百年。透明玻璃在京城遇冷,并没有卖出想象中的天价,不久,那卖家潜踪匿迹,再没了音讯。
王庆只,谁知兜兜转转,命运又把造玻璃的人推到了面前。
韩同音点头应道:“不错,他带着学徒前去京城,就是仗着物以稀为贵,用透明琉璃大赚一笔。琉璃卖得倒是不错,却没有想象中火爆,失望之下,他就打算去苏杭一带试试水。不料官府的人早盯上了他,随意安插个罪名,便将他锁入大牢,一日三打,逼迫他交出透明琉璃的打造秘方。白兄确是条硬汉,多般拷打之下,不曾吐露一字。官府本要置他于死地,却被孙孔目横插了一杠子,改判刺配。路过元阳谷时,吃我们劫了囚车,杀了两个公人。因白兄见多识广,善造器械,俺们便奉他作了军师,共聚大义。”
王庆暗喜,白瓦尔罕能否造坦克造潜艇,都不打紧,就冲他在玻璃上的造诣,便对梁山大有裨益。寻常的透明玻璃卖不上价,可精加工后的饰物,未必卖不出个好价钱。实在卖不动也无妨,王庆对玻璃最大的期待是凸透镜和凹透镜,以及一系列的化学器皿,商业价值反在其次。
韩同音接着说道:“军师帮俺们造了不少器械,击退官兵多次。后来令师兄行刺高俅,官家大怒,禁军疯了般扫荡京畿,连街头泼皮都死了近千,俺们山寨因离着京城近,也难以幸免。官兵势大难敌,俺们不得不弃了元阳谷,解散喽啰,只带了百余心腹精兵遁去。”
“按军师意见,俺们本是要去南方,办一家琉璃作坊。军师言道物以稀为贵,无色琉璃在汴京卖不通,未必在南方也遇冷,俺们深以为然,便相约南下博取富贵。不料中途遇见一条好汉沿山剪径,便与他厮并。这好汉端的勇武,许大哥与火万城双并他,兀自胜负难分。后来把话说开,停手罢斗,叙讲江湖义气。那好汉自称赤发鬼刘唐,说有一笔富贵,邀俺们弟兄同取。”
王庆啪的一拍桌子,兴奋道:“可是那价值十万贯的生辰纲?”
韩同音吃了一惊,良久才道:“哥哥料事如神,确是生辰纲。”
宋江一直微笑的黑脸骤然一凝。他先前只知许平升做了一场大案,万没想到竟是劫了生辰纲。生辰纲被劫一事,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他先前还在琢磨是谁做了这件弥天大案,岂知真凶就在身旁。想到通贼后果,宋江背脊衣衫已被汗水浸湿了。
韩同音道:“梁中书搜刮民脂民膏,送去孝敬他老丈人蔡京,这笔横财人人可取。俺们弟兄见说,也都动心,便与刘唐哥哥联了手。那押送生辰纲的是天波府后人杨志,手段了得。俺们生恐敌他不过,用了军师的计策,使mí yào放翻了他们,劫取了这笔横财。”
王庆问道:“俺久闻青面兽杨志的名字,据说也是一条好汉,诸位劫生辰纲,可坏了他性命?”
韩同音摇头道:“俺们是劫富济贫的好汉,那些不过是奉命行事的下人,杀之无益,迷晕后便丢在野外了。”
王庆舒了口气,这么看来,杨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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