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发怒,是件极其恐怖的事,一般人让愤怒时的武松瞪一眼,腿都能吓软了。
潘金莲却丝毫不惧,瞪着眼说:“快喊姐姐。我听这一声,便是事后叫你活活打死,也认了。”
王庆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谁曾想武二爷会被潘金莲给憋住呢。
武松终究是条敢作敢当的硬汉,胸中气得发昏,还是强压着怒气,恨恨的喊了一声‘姐姐’。这真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根里迸出来的,喊完以后,他眼球都充血了,一副择人而噬的恐怖模样。
潘金莲这下总算是高兴了,伸展双臂,视死如归的说:“老娘这回痛快了,你打死我吧。”
武松闻言立即扬起了拳头。
王庆把手一拦,忍着笑道:“二哥,闹着玩,不值当的。”
武松一脸悲愤的说:“俺这一生披肝沥胆仁义不亏,谁想今日遭此奇耻大辱。寨主容俺杀了她,回头俺便引刀自刎,以谢天下。”
王庆把他扶坐到椅子上,劝道:“这都闹着玩的,不至于,真不至于。金莲,这件事不许外传,听见没。”
潘金莲把头扭过一旁,哼道:“我偏要闹得人尽皆知,有本事就打死我好了。”
眼见武松就要暴起,王庆一脸无奈的说:“没事非让人揍你一顿,金莲你是不是有点受虐的倾向?”
潘金莲气得直跺脚:“寨主,武松蛮横就罢了,怎么连你也欺负奴家。”
“不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王庆是左边劝完右边劝,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都是驴脾气。他要甩手不管,武松真能一拳打死潘金莲,然后自杀以谢天下。关键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芝麻大点的破事。
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李宝喘着粗气回来了,身后跟着刘益和李诫。
李诫气喘吁吁的走上前来,道:“寨主,不知有何急事?”
王庆啊了一声,道:“二位先坐,金莲,你来给二位头领演示演示。”
李诫怫然不悦:“寨主,我那里一堆事情呢,没有功夫看什么歌舞。你要是找乐子,便去寻些闲人,在下恕不奉陪。”
刘益则是大咧咧的坐了下来,道:“别搭理他,工作狂一个。他不看,我看。”
李诫一脸鄙夷的瞥了他一眼:“你还有脸嘲笑我。大事小事都推给女儿做,自己成天价游手好闲,你也不嫌臊得慌。”
刘益不以为意的说:“我女儿聪明,能干,为我分担点工作有何不可。你不是也有个儿子,让他去帮你啊。哦对了,李衙内病刚好,又抑郁了,真是不幸啊。”
“驴入的杂碎!”
李诫怒气冲冲的就要去打刘益,被李宝从中拦住了。
最近人们的脾气都不小啊,王庆头疼的拍了拍桌子:“你俩肃静点,我闲得没事,叫你们来老武家看歌舞?金莲,展示给他们看。”
潘金莲应了一声,把凝形给显现了出来。
刘益和李诫顿时不吵了,两人瞠目结舌的望着潘金莲,久久说不出话来。
潘金莲被俩老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看,玉面通红,求助似的望向王庆。
王庆干咳一声,走过去拍了拍李诫的肩:“看清了吧,二位有什么看法?”
李诫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恕老朽眼拙,可是易安居士当面?”
潘金莲被问的一头雾水,她可不知道什么易安居士。
王庆摇头道:“不是李清照,这就是我在阳谷县清河镇顺手救下的一个使女。”
“一个使女。”刘益嘿然道:“苏东坡家的吧?”
“不是,最开始是在招宣府的。”
“招宣府,哪个招宣府?”
“就清河镇那个,王招宣。”
李诫和刘益同时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王庆于是把潘金莲的来历,以及触发凝形的情况,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然后刘益就疯了。
“你说她之前没读过几本书,统共认识的字不超过一千五,然后去你书房看了本史记,就文魂凝形了?”刘益一拳砸在自己胸口上:“老夫五十年的苦读钻研,岂不是个笑话?”
李诫附和了一句:“老夫也是个笑话。”
王庆见俩人一脸生无可恋,忙劝道:“别急,现在具体什么情况也没确定,金莲,你背一下史记里的高祖本纪。”
潘金莲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背诵。中间有些字她不晓得读音,王庆便取来笔墨,让她摹写出来。背诵的纤毫无差,不认识的字写在纸上,也都正确。
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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