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场彻底沦为了人间的地狱。
大批武魄凝形参战,使得杀伤力成倍激增。任你武艺高强,一旦被两个以上的凝形强者阻截,终归难逃一死。
到处都是残肢和尸体,受了伤的人无助的趴在地上,有的shēn yín,有的惨叫,有人胳膊被生生砍断,有人眼睛被刺瞎,有人捧着肠子一脸惊恐的尖叫。
在一片嘈杂混乱之中,李助嘴里念叨着‘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手起剑落,把一个敌人斩为两段。一辈子没杀过生的李助,今日已不知杀死了多少人,他的头脑已完全混沌了,每一次出手都是源自本能。
什么劫法场,什么救人,他都忘在了脑后。此时此刻,唯有鲜血方能洗净大道!
不知不觉的,他已杀透了重围,冲到了十字路口之外,茫然四望,唯见断肢残骸,血流成河。欲寻归路,何处吾乡?李助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闷得几乎无法呼吸。
太压抑了,浓浓的血腥味,脚边四零八落的尸块,以及那此起彼伏的哀嚎惨叫,无一不在撕扯着他锤炼多年的道心。
“嗷!”
长啸声中,李助仗剑杀奔回去,一剑刺向面前的道士。
那道士撤步急退,李助双眼泛红,垫步追击,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道士退得快,李助进的更快,飘忽之间,剑已准确的刺入了道士的心脏。
长剑明明穿胸而过,李助却感觉像是刺中了空气一样,没有任何物质接触的实感。
他心头骤然涌起一抹不安。
刹那间,道士的身体犹如光影一般涣散,化作漫空残影,倏忽不见。
“是幻象!”李助猛地向右侧倾斜,肋下已是中了一剑。
若非躲闪及时,这一剑就刺进他的后心了!
李助强忍疼痛,回手就是一剑,道士的身体应声而碎,依然是一尊幻象。
幻象这种东西,在道家算是小儿科的玩意,多是用来坑蒙拐骗,在无知百姓面前装一把神迹。眼前的道士却将幻象运用的炉火纯青,李助那么毒的眼睛,硬是没有捕捉到真身的移动轨迹。
李助把剑舞得簌簌如飞,罩住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命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一边舞剑,一边沉声喝道:“道友莫非便是幻魔君乔道清么?”
“贫道稽首。”道士的脸出现在正前方,李助抬手一剑,撕碎的依然是一片残影。
“这下遇到劲敌了。”李助空有一身神惊鬼泣的剑术,刺不中人,也是枉然。乔道清也好像认准了他,一味在他身边徘徊,伺机出手偷袭。两人凝神静心,专心御敌,谁也不敢稍有怠慢,一时间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在不远处,杨金豹也逮着了一个其丑无比的道士,正要一qiāng刺死了事,丑道士从腰上取下一个铁筒,往前一挥,一团烈焰从筒中呼啸而出,狂燃一空!
杨金豹猝不及防,急低头躲时,头发已被烧焦了一大片,踉跄着向后倒退。
丑道士得势不饶人,把铁筒放回腰间,手持火尖qiāng穷追猛打,杀得杨金豹节节败退,并无还手之力。
“丑鬼休得放肆!”一旁杨再兴见他爹吃亏,挥qiāng扑了上来,口中爆出一声大吼:“认得大将杨再兴么?”
道士蜇蜇一笑,道:“天波府的后人么,何足道哉。贫道若是早生几十年,倒是有幸尝尝杨门寡妇的滋味。”
杨再兴听他辱及祖先,双目怒睁,狂吼一声:“小爷今日便取你狗命!”
两人都是用qiāng,斗了六、七个回合,丑道士遮拦不住,虚晃一qiāng便走。
杨再兴哪里肯放,挺着qiāng便追了上去。
这时杨金豹已扑灭了头上的火焰,一脸乌黑的喝道:“兴儿小心,此人名叫寇烕,匪号毒焰鬼王,惯能以火伤人,你休要着了他的道。”
杨再兴怒道:“此人辱我杨家,我今日非杀他不可!”说罢,低了头猛追上去。
……
回到法场,王庆没有硬往里冲,而是绕着十字路口的边角,迂回了一个大圈。多杀几个人毫无意义,他一直记得,营救陈广才是此行的唯一目的。
但是陈广被一队队重甲步兵环护着,最wài wéi的士兵穿着58宋斤的步人甲,手挺巨大的立牌,围得像是一座铁墙一般。最要命的是,这些士兵的头顶还漂浮着双色战气,一个加力量,一个加防御。
在陈广身前四五米处,京东第九将邓宗弼手持雌雄双股剑,一双虎目扫视着整个战场,双脚也不时的前后移动。
王庆正寻思着营救之策,一旁的武松低声说道:“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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