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
这里的百姓过着平静的生活,柴米油盐,相夫教子。
但这份平静,在一个晨曦被打破了。
朝廷将于阳谷县处刑陈广!这消息犹如核爆一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着四方蔓延。
惊世骇俗!
一瞬间,阳谷县成了全江湖的焦点。
武魄入玄被处刑,此乃前所未有,足以轰动天下的大事。
几天之内,阳谷县带刀挂剑之人往来不绝,官军一队队进入城中,各带肃杀之气。奇怪的是,官与贼并行于一城之中,却没有发生过一次冲突。
许多忧心忡忡的百姓,生怕遭受池鱼之殃,纷纷选择了出门探亲。即使留在城里的人,也早早的囤积了足够的食物,闭户不出。街头的商贩依然在卖力的吆喝着,这些涌入县城的陌生人,出手都极为阔绰,似乎不来一句‘不用找了’,就无法彰显其豪迈本色。官兵也一改从前白吃白喝的做派,仿佛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谦谦君子,不仅买东西付钱,还去扶摔倒的老大娘,帮着老大爷推一车。其面目之温和,使得百姓自疑双目,以为进入了大同世界。
各方都在保持着惊人的克制,氛围却低沉的令人胸闷。
所有人都知道,此时的平静,不过是在为那一天的爆发积蓄能量。
王庆等人踏入阳谷县后,很快便被这种无形的压抑所感染。
表面的平和之下,流淌着极度的暴力因子。
山雨欲来风满楼!
来到这里的绿林人,一部分肯定是要劫法场的,一部分接受了官府的雇佣,而绝大多数的人,他们仅仅是来看热闹的。
不出意外,这将是一生一次的盛会。错过了,余生将会落入无尽的悔恨之中。
县城里所有的客店、酒楼都已人满为患,王庆一行人来得有些晚了,只得去民宅借宿。
这次进城,丐帮只有一个孙安同行,梅玉等人并没有一起进城。
丐帮八人有一定的战斗力,和梁山的宋万、杜迁相近,厉害一些的梅玉、胡迈,皆是武魄凝形的高手。换成别的战场,他们还是大有可为的。但阳谷法场非同小可,参战高手的数量将远远超乎想象。把梅玉等人丢进去,未必能掀起一丝涟漪,登时就会被滔天巨浪给吞噬。
孙安本人武艺绝高,去法场没有任何问题。梅玉这些助拳的就不一样了,一来缺乏自保之力,二来和王庆的交情没到那个份上。真要把这八个人拼光了,王庆以后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孙安。
直接让他们走,也不合适,毕竟是盛意拳拳来帮忙的。王庆想了多时,定下一个折中的方案,让梅玉等八人前去城门附近埋伏,一旦救出陈广,梅玉他们就迅速夺取城门的控制权,方便大家突出重围。这件事本来是交代给小头目做的,现在推给梅玉一伙,就更加靠谱了。这也规避了丐帮可能出现的伤亡。
孙安对此并无异议,他自己为了义气,赌上性命也无妨。但梅玉等人和王庆素味平生,犯不着把命给豁进去。
定策之后,梅玉等人在城外找民居借宿,王庆则带人进到城中,前往约定的地点,与陈希真等人回合。
刚走到街角,一道熟悉的身影掠入目中。
陈希真从街巷转角处走了出来,快步迎上来与诸人寒暄。
王庆压低了声音说:“我的人化整为零过来的,硬手基本都到齐了,师兄,你这边如何?”
陈希真摇摇头,道:“此地不宜说话,你们跟我来。”
众人随着他七拐八拐,绕到一处大宅,陈希真在大门处三长两短的敲了几下,里面的人把门打开了,将王庆等人迎了进去。
客厅里坐着许多江湖豪士,王庆一眼望见了白衣素素的高梁玉,便走过去说道:“师姐,你也来啦。”
高梁玉轻翻白眼,道:“什么话,这种事我能不来么。过来,我给你引荐引荐,这是你姐夫召忻。老召,这就是我常和你说的小师弟王庆,以后你可要多帮衬他。”
两人作揖寒暄,召忻笑道:“拙荆时常提及贤弟,大名如雷贯耳。”
王庆连忙谦逊道:“兄长豪杰之士,威名振宇。只恨缘吝一面,不得相见。”
这年头流行互吹互捧,见着顾大嫂也得说句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不说这些话会被当成没教养没礼貌,当然,你要拿客套话当真,那就太愚了。
与高梁玉夫妻叙完礼,目光扫到一条壮士,此人身长八尺,肌肉强横,目光如电,不怒自威。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一身蓝靛色皮肤。
后世的科学家,在智利欧坎基尔查山海拔六千多米的高处发现了蓝种人,王庆记得清楚,蓝种人不但全身皮肤是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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