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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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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雨急骤,寒风猛烈,吹的窗棂“哗哗”作响。

    冷风透过窗户缝隙,“嗖嗖”吹进庙里,篝火随风倒伏,令人不禁滴溜溜打个寒颤。

    只是寒风再冷,冷的也是人身,言语冷的却是人心。

    阎森一句话,瞬间把大殿里的气氛降到冰点。

    “找死!”

    张锐眉毛一挑,霍然起身,拔出长剑,护在许白露身前。

    身为许白露的护卫,他自进入大殿之后,很好的遵守着护卫的职责,一直没怎么说话,默默坐在许白露身边,但这并不是说他性子沉稳。

    与此相反,他方才十七八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只是为人冷傲,轻易不愿张口,这才一直没有吱声。

    “啊!”

    小圆也被阎森的话吓了一跳,像受惊的兔子,缩到许白露身后。

    许白露倒不惊慌,脸上甚至依旧带着笑容,问道:“阎先生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来长安杀家父?刚才听先生提到陛下,难道是从神都来的?”

    “呵呵,许大小姐这份心性修为倒是不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很有令尊许山的遗风。”

    阎森笑了笑,接着说道:“实话实说,也不瞒你,你爹上月进京,做了件让陛下很不愉快的事情,宫里的哈总管知道后很生气,找到我的头上,让我来取他性命。只是没想到,还没进长安城,就先遇见你了,运气倒是不错。”

    “哦,阎先生说的是司礼监五大总管之一的哈兰卫?”

    许白露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不错。”

    阎森说道。

    “敢问阎先生,要杀我爹到底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哈总管的意思?”

    许白露问道。

    “刚才不是说了么,强者杀人只凭心意,对于许山来说,是陛下要杀他,还是哈总管要杀他,有什么区别,他有的选吗?”

    “我明白了。”

    许白露微微点头。

    阎森笑了笑,舔了舔嘴唇,说道:“好了,该说的也说了,你们几个要想痛快上路,就自己抹脖子吧,要是还想动手,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好大的口气!”

    不等许白露再说话,张锐已经忍不住说道:“区区一个宫中太监的走狗,也敢如此狂妄,问过我手中长剑没有!”

    听到“走狗”两个字,阎森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声音也冷了下来:“好心给你们自尽的机会,居然不珍惜,这世道真是好人难当。”

    “放屁!”

    张锐大怒。

    “不知死活的东西,看看这个吧!”

    阎森摇摇头,从怀中取出块手掌大小的令牌,在几人面前晃了晃。

    这块令牌是黑铁打造,宽约二指,长约五寸,令牌一面朝外,篆刻着一个“玄”字。

    看到令牌的瞬间,许白露脸色忽然变了。

    刚才阎森无论怎么说,她始终不慌不忙,完全不在意阎森的威胁,直到此刻,脸色瞬间变得雪白,就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玄!机!台!”

    张锐一字一顿,说出了令牌的名字,脸上也露出了浓浓的恐惧之色。

    阎森微微冷笑,看着两人惊怒交加的眼神,露出得意的表情,似乎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

    “玄机台是什么?”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忽然有人张口打破了这种气氛。

    几人低头看去,问话的正是赵拂衣,只见他两手油腻,嘴里还嚼着一块油汪汪的兔肉,眼神充满了好奇。

    “倒忘了你还在这。”

    阎森瞧了一眼,便没有再看他。

    “冤有头,债有主,这位兄弟与家父并无关系,还请先生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

    许白露忽然说道。

    “许大小姐真是心善,这种时候还想着别人,你就没想过,玄机台出手,什么时候留过活口?”

    阎森笑着说道。

    许白露默然不语,脸上露出一丝黯然。

    “这个……能不能先说说,玄机台到底是什么地方?”

    赵拂衣似乎还不明白,即将发生什么,完全没有面临危机的感觉。

    “你这家伙,不知是什么是死吗?”

    张锐咬了咬牙,随即又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眼瞅着大家要一起死了,也让你做个明白鬼,玄机台是大魏王朝凶名最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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