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怎么可能!”
赵拂衣慌忙放下茶碗,连连摇头否认。
他虽然不知道王朝义是从那里知道这个消息,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当面承认,不然,以许山的治家如治军的作风,不但他会麻烦缠身,就算许白露也绝不会好过。
顿了顿,斩钉截铁地说道:“师叔,我虽不知这消息是谁告诉你的,但此事绝无可能,我与白露相见不过数面,彼此之间,并不熟悉,怎么可能私定终身。”
“话不是这么说的。”
王朝义摆了摆手,脸上表情更加古怪,说道:“少年人心思跳脱,长年累月陪在一起的,互相太过熟悉,反而不会动情,倒是偶然遇到的,彼此都有新鲜感,说不定就会一见钟情。”
“昔年,我还在江湖时,这种事情看得多了,许多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看似青梅竹马,实则并无感情,反倒是对其他门派的少侠一见倾心。”
“哦……”
赵拂衣不由苦笑,王朝义的逻辑果然强大,这几句话竟不知如何反驳,沉默良久,最终做出一个决定,既然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于是,面色一肃,沉声问道:“师叔,不知这谣言是谁传出来的,我觉得此人用心险恶,分明是要对白露小姐不利!”
“是白露亲口告诉我的。”
王朝义淡然说道。
“啊?”
赵拂衣不由怔住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居然是许白露说的。
他与许白露虽然见面不多,却知道许白露本性沉稳,不是藏不住话的性子,怎么会把如此私密的事情告诉王朝义,难道又是秋素白从中捣鬼?
“白露的母亲是我师妹,师妹不在之后,我时常去看她,她在许门最亲近的人不是许师兄,是我。”
王朝义看出他心中疑问,随口说出一个令他无语的事实,接着又说道:“昨日,我回到许门的时候,明显看出白露神情不对,便从她口中问出实情,不然,我为何今天刚办完事情就急匆匆的来找你?”
“这个……”
赵拂衣张口结舌,只觉得百口莫辩,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难道白露还会在这种事上骗我?”
王朝义见他有些迟疑,似乎不想承认,面色一沉,表情不善。
“此事说来话长,我不是不想认,只是……”
赵拂衣正要辩解,忽然又想到,若想把这件事说清楚,少不得要把秋素白的事情也说出来。
不过,秋素白是吃人的妖怪,真要把她的秘密抖落出来,后果难以预料,搞不好不止是他,就算王朝义也要陪他一起死,只能话锋一转,说道:“我觉得既然两情相悦,就不能始乱终弃,还是要从长计议,不能太过草率。”
“不错,这还像句话。”
王朝义微微点了点头,脸上表情由阴转晴。
“师叔,这事你不反对吗?”
赵拂衣感觉有些奇怪,小心翼翼地问道。
按说,家中长辈遇到儿女私定终身的事情,勃然大怒才是正常,能够冷静处理的已经不对了,没想到王朝义与众不同,居然会支持他。
“为何要反对?”
王朝义白了他一眼:“江湖儿女,两情相悦,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许师兄在朝廷里做官久了,家里规矩严,这事还要暂时瞒着他,其实,以我看来,这也是件好事,许师兄现在不肯收你为徒,但你若做了他的女婿,就算不拜他为师,难道不能继承他的衣钵么?”
“……”
赵拂衣一阵无语,再次被王朝义的逻辑驳倒。
他嘴上没说什么,心中却想到,搞不好秋素白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这才从中捣鬼,让许白露以为跟他定了终身,没想到王朝义也同意此事,看来这事十之八九能办成。
赵拂衣心中郁闷,梁园虽好,不是久留之地,许白露虽好,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更何况是以这种方式。
只可惜形势比人强,他虽然不同意,却没法说出来。
不过,转念又一想,他现在身上麻烦已经够多的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也不必为这种事情烦心,反正腿长在他身上,只要少去许门几次,说不定时间一久,许白露的心思就淡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
王朝义一生寂寞孤单,少年时在军中打拼,后来因为冯幽之死,心灰意冷,离开军营,转头在江湖上厮混。
他为人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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