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性的问道:“对不起,看起来,相对于初稿情报来说,我更想知道您的身份了。”
其实这个问题我是并不想问的,至于为什么做了,原因是安蒂用右手戳了戳我的腰部,以此来表达:她认为这个老妪既然不表明身份就必定存在危险。
老妪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看起来,这位小姑娘有些惧怕我啊。”
我明显感觉到安蒂的右手微抖了一下。
“我活的时间太长了,观阅的人太多了。所以,就算是再怎么隐秘的小动作,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老妪的语气中透着得意:“但是你不用担心,小姑娘…我只是个想赶紧死去的老人,不会对任何人,甚至任何生物做出什么侵害举动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心底会萌生出对老人的信任,且肯声说道:“我相信您。”
“你相信我?”老人露出一如刚才般不变的慈祥微笑,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句一逼人:“你为什么会相信我呢?被我说服了?还是只是单纯的相信我?那再问一个问题,你相信我什么呢?”
这短短的,却接连不断的问句,让我如同冲进了血肉横飞,单片漫天的战场,稍一个不小心,就会永远没机会张口了。
安蒂倒是有些大无畏的精神,用一股子莽劲反问道:“相信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老妪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阵阵笑声中,老妪仿佛年轻了许多岁,流出属于没有经过岁月沉淀的,年轻人的放纵感。
安蒂肯定以为老妪在嘲笑她。且我也认为老妪在嘲笑她。所以便猜测安蒂一定会如以往那般,按耐不住易燃易炸的情绪,怒怼老妪。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我觉得特别吃惊。
安蒂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用包含求学的感情,去询问:“看您笑的这么开心,这说明,您的经历一定会对我说出的这个问题,进行非常好的解答吧。能告诉我吗?”
老妪慢慢地收了笑,说出了一句,我非常熟悉的话:“这个世界上,许多东西的确不需要理由,可是又必须说出理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的想要证明的证明,是对的。”
话,非常的绕口,但老妪却清晰的说出来,也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我的胸脯。
我欠了下身子后,说道:“真对不起…我很赞同您的说法,且这段话也是我为人处世的一项原则之一,可现在,我却做不到。”
老妪轻轻摆了摆头,回答道:“没关系。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想说我具体的身份是什么,因为岁月已经将这些事物埋得很深了,挖出来也没办法用,所以,你们只要听我把你们想要的,说出来,说清楚,就好了。”
她缓缓的向左侧探出身子,将放在小圆桌上的暖水杯拿于手中,喝了几口温热的水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便对我和安蒂说道:“哦!忘记告诉你们了,我正对面的柱子后面有小板凳,你们可以搬过来。要不看你们傻傻站在,我也会觉得我很傻。”
于是我们两个人就像极了幼儿园准备听故事的小朋友一样,但谈不上兴致冲冲,只是怀揣普通的心情将板凳搬到老妪的面前走下,准备聆听。
她先是长叹一口气(似在平复心境)后,慢悠悠的说道:“在这个国家成立之前,我就在这里,用双眼双耳…一切的感官,见证了崛起与陌路。”
听着老妪的话语里,总有着想要追忆往昔的意味,但却又被她矛盾的压制下去,单表现出‘叙事’感。
“那日,我一如既往的去卖花。毕竟是个老年人了,没有子嗣,再怎么艰难也要自食其力的…于是,便看到了那名年轻人。”
“他目光闪烁,丝毫没有躲避之意,更像是正在寻找猎物的鹰目,锐利非常!然而奇怪的是,那锐利中又掺杂着胆小,这可真是矛盾。”
她说到这里,可能是因为血压低的原因,又叹了几口气:“他就那样站在原地等了几秒后向我径直走来…是的,我早就该知道,他其实知道我是谁了。然而也可能是我自己做多情吧,他只是询问了我一些问题就离开了。”
安蒂按耐不住性子,连忙问道:“什么问题?”
老妪回答道:“他问我那里能看到最美的海水。”
“就这样?”
“是啊…我告诉他如果想看海的话,就去沙滩,且那样还能很好的感受大自然的抚摸。可他听了我的回答后,却是连连摇头,脸上布满失望的走开了。”
安蒂在此时站了起来,她看了我一眼,道:“你选择的这条调查道路看来,并没有让我们得到什么实质性的讯息。”
我没有应声,只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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