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蒂被我的话噎住了,只能用因为大喘气而不停上下起伏的肩膀和胸膛来代表她气愤未消。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后,才拿出手机给雨化疾拨去了电话。
“关于在伦敦初稿的情报,你掌握了多少?”我问道:“无论这些情报是道听途说还是从详细记载的书籍里,全都告诉我。”
正说着时,安蒂走到了和我并排的位置。
我瞄了她一眼,发觉她眼神透着犀利,要是非要形容的话,就只能用正饿着肚子时,看到了老弱病残猎物的狼来进行比喻。
不过,我并不是猎物,至少自知道她真实身份起,我就一直让她无法把我当做成猎物。
“贝克街有人会帮助我?”我皱起眉疑声问道:“你可千万别跟我说夏洛克丶福尔摩斯和他好朋友华生,还活着且也是克苏鲁教信徒。”
电话那头传来略带玩笑意味的声音:“您说笑。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两位,被常人以为是虚构的大名鼎鼎的人物,早已经尘归尘土归土许多年了。”
我略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想着雨化疾没有理由和我开玩笑,便又问道:“除此之外呢?还有吗?你可别告诉我就只有这一条线索。”
然就听雨化疾那边语气转为严肃,道:“据说这张初稿在整个伦敦最显眼却又不显眼的地方。贝克街那名知情人所住的门户正是221b。牛津街有一家商铺,没有名字但很古老,您到了那里很快就会发现,店主人那里掌握着些许情报。”
“以上就是关于伦敦初稿的所有情报。”
我听并记住后,就准备挂断电话,但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题,便连忙道:“为什么你们只会告诉我情报获取点在哪里,而不直接说情报内容呢?你们应该早就调查过了吧。”
雨化疾那边回答的很快:“我们的确是早就调查过,可是这不能代表我们记得住…”
“什么意思?”我嗅到了极为关键的讯息:“难不成你们还被种下了什么禁忌?”
“您猜对了。我们在听闻情报后的下一秒,大脑就会自动抹除关键性的部分。”
“这毫无道理。”
“很多事物的出现都是毫无道理的…关于这一点的体会,您应该十分深刻。”
“那最起码有个起因吧。”
“无非就是为了防止那些居心叵测的…个别信仰者们,做出些忤逆不敬之事。”
我听了雨化疾所说的起因后,觉得好不可笑,心说:“呵呵…身为一个邪神竟然会怕信徒(神惧怕人?)…别说我自己了,估计生活在这蓝天白云下的任何生物,都不会信吧
但是表面上却依旧用以平常之色,连句‘我知道了’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安蒂似乎很想知道我下一步想要做什么,电话那头又说了些什么,急迫的语气中掺杂着隐藏不住的好奇,却只开口说出了前一个问题,道:“你让我跟你一组的目的是什么?应该不单单是为了初稿吧。”
正巧此时,我看到街对面的信号灯上的红色小人,于是停下脚步。可没回答安蒂的问题,且还反问出一个问题:“你对伦敦很熟悉吗?”
她冷声道:“你转移话题的能力太低级了。回答我的问题!”
安蒂的个头其实并不低,我微低一点头就能正视到她的双眼。
于是,在这等待绿灯,她催促我回答她问题的时候,我便就这么做了,凝视着她美妙的眼眸,用很有可能将她激怒的,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没有问?”
然就在她刚要将怒气发作出来的时候,红色小人变为代表可以‘通行’的绿色行步状,我便扭回头去,迈步而出。
“你…!”
“你知道怎么去牛津街吗?”
“……”
我发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顶在了我的下颚处,但却丝毫没有慌张,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着安蒂说道:“你应该知道,这样的举动对我来说没什么特别大的用处。”
她眼神中闪烁着凶暴的光,手又往上挑了一寸,害得我只能仰起头,很累地俯视她。
“你大可以开枪。”我接着说道:“还是之前的话,你崩了我,就什么事都没了。”
安蒂冷笑一声,回道:“崩了你?你倒是什么事都没了,可我不是!”
我也用几声轻笑回应她,随即缓缓说道:“那这样看起来,你一定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不然,不能也不会做出这种低端行为。”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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