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讲述到这里,完全可以猜到那名女人就是一切事情的发生的源头,但还是觉得不能妄下推断,于是顺着他的话,问道:“墙?”
男人点点头,然却没有继续往下续说,而是向我伸出右臂,摆了摆手。
我当然明白他这动作的意思,但也认为可以接受,于是又从衣怀中拿出了一张钞票。
钞票的面额肯定不是很小的,可具体是多少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只是在心里想着我需要一张面值不菲的美钞,便就如同当时迫切需要一张身份证般,从本该空空如也的内袋中,如变戏法一样变了出来。
屋内的光线很昏暗,导致屋内有些细微的环境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多亏了男人将壁炉里的火助燃的很大,让我能够很好的观察男人的微表情和动作。
“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
我一边问,一边将钱递给男人,顺带观察他。
然就看见男人在手触碰到钱的一瞬间时,双眼飘向了我的上衣内袋处。那眼神中很明显的多了许多的贪婪之色,这让我本来就防范的内心,又多了几层警惕。
男人靠回椅背上,将视线从我的身上转到钞票上。他不停地用手指抚摸钞票,偶尔还举起来仔细观察。
“放心吧,是真钱。”我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和语气,说道:“所以,请继续…”
男人‘嘿嘿’的笑了笑,将钱收进了他的裤兜中,双眼回归到刚才那般迷离的状态,有气无力的说道:“要是说,普普通通的用石砖水泥码砌瓦盖也就算了,可他们偏偏不是…”
“他们将木头用锯子切割成一块块的长方形,那一声声的摩擦拉扯声让人心烦意乱。村庄里那些被饲养的狗那天晚上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叫个不停…然而村庄里的所有人,都睡得跟死猪一样…街道上一点光都没有,除了老根特家那里灯火通明。”
“我很好奇,心说,他和他儿子小根特是不是在藏宝贝?于是就蹑手蹑脚的去查看…”
男人说到这里时,整个人突然紧张兮兮起来,手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他很慌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又像是在躲避什么。
只听得‘叮呤当啷’一阵乱响,他从一处堆满了酒瓶和碎木的角落里,掏出了一瓶留有余酿的酒瓶。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后,整个人才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在扔掉酒瓶的下一刻,坐回了椅子里。
我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因为这场景就于我在最近所看到的种种景象来说,太过于普通了,甚至还没有我的梦境离奇。
他抬起手擦拭掉嘴角和脖子上的酒水,大喘气着说道:“因为我是在一个比较高的地方看,所以能够很清楚看见围墙内的样子,结果我就看到了至今我都忘不掉的一幕..”
“没有宝藏,没有财宝…他,他们,老根特和他儿子在埋一个人!”
这下可是引起了我的好奇,问道:“是,那个女人?”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我,那双眼的眸子里早已经不再无神暗淡,更没有之前的那种贪婪之情,而是激射着疯狂的精光,不停地点着头,沙哑着说道:“没错!没错!就是那个女人!那个跟着小根特回来的女人!”
我看着他失控的样子,抚慰道:“你平静下,深呼吸,冷静下来,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还这样害怕。”
男人看了我一眼,又躲开了我的眼神,看着地板,也可能还在不停滚动的酒瓶子,说道:“我当时害怕极了,用双手捂住嘴努力不发出声音,可还是被他发现了!”
“被发现了?”我皱起眉头,问道:“你当时和他们的距离有多远?而且,你可还是在无光的阴暗里观察他们的,这么容易就被发现?”
男人摇晃着头,他的面色逐渐变得紧张纠结起来,那样子,让我非常的熟悉,因为我好脑海深处的记忆里有一位故人,也有过这种神情:邓怀安
在乎暗乎明的火光中,我能十分清晰的看到男人的脸上开始渗出斑驳的冷汗,他不停的摇着头,呼吸更加急促的说道:“我从来没感觉到夜晚和月光那样的恐怖,周围偶尔响起的夜枭声和乌鸦声让我心惊肉跳!”
“老根特看向我,我看向他!我们两个人眼神撞在一起,在乌云散去的时候,老根特那张已经不是人脸的脸暴露在我的眼睛里!像当年硫磺岛被漫天的炮弹轰炸过的,满目苍夷的土地!”
“那你是怎么逃脱的?”我听他的形容,察觉并推测出老根特当时并没有去追他,想杀他灭口,所以紧接着就抛出了这个问题:“听你话中的意思,当时这个变了模样的老根特,并没有去想要追杀你的意向?”
男人并没有回答我,面色则是越来越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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