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我坐在床头,面向昨日忘记关阖的窗户,在清风拂过脸颊,柔和阳光洒在身上的时候,说了一句脏话。这让我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大脑能够冷静下来,理智地思考分析起问题。
“他为什么要让我杀人?”
我回想着梦境,想起那张,分明就是我的脸,心就像被绑上了一块巨石,沉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白色的窗帘被风吹起,在我的视线里一闪一闪的,让我的思绪乱乱的,很难受。
我站起身,伸出手,想要将窗帘推到两侧,让从外吹进来的凉风,不会再帮助它们翩翩起舞。
可就当我感受到指尖触感神经传来遮光帘,那略微粗糙的布感时,我想起了她。叹了口气。因为我想不起来,为什么心里会突生出落寞感。
那个动人身影在我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可我却并没有对其有太多的憧憬感。
我收回手,坐回床头,凝视着床沿。梦中那折射着光辉的宝石,让我五味杂陈。
‘嗡~’
手机响了,是怀特的手机号。
“有什么事情吗?”我没好气的问道:“希望不是又找我去看戏剧。”
然就听怀特在电话那头说道:“我是通知您下个位置的。”
我自然知道他说的位置指的是什么,于是回道:“那里?”
“黄石。”
“黄石?”
我重复了一句,大脑与此同时也开始如同计算机一般,从数据库里,寻找能用的讯息。可浮现出的画面,却只有数不清的岩石,温泉和野生动物。
“那个地方一座孤坟。”
“坟多了去了,扎堆的坟也多了去了,孤零零的,看起来没个坟样的,也更是多了去了。我在那个地方,要怎么给你找出个孤坟?”
“那是个很特别的孤坟。”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后,说道:“一眼望过去,便就知道它与众不同。”
我听后思量一番,然后疑声道:“你遇见过?不是说,你们会被当成食物吃掉吗?”
“我没看过,只从书里了解过。”
“那书呢?”
“变成灰烬了。”
他这话传进我耳朵里的下一个瞬间,就被我挂断了电话。
我站起身走到外室,卧进沙发中。看到了昨日没有清理过的,被烟灰和烟屁股塞得满满的烟灰缸。在它的边上,还躺着个没进框的。
看到这一幕,让我不禁回想起以前正常人的大学生活。想起大二时,我斜对床的哥们,也喜欢让烟灰在缸里成山后,才愿意倒掉。
于是我拿起烟灰缸,却是整个全都扔进了垃圾桶的黑色塑料袋中,这样,我想,就没有人会有胆量在木制房屋里做吸烟,这种危险动作了吧。
不过说真的,我真没有想到,昨天,怀特和钱沃竟然都没有对这满满的烟灰缸发出疑问。因为他们是仔细调查过我的资料的,不可能不知道我不抽烟,所以,我在他们昨天赶到这里前,也在脑子里编造了一个‘我最近开始抽烟’,这么一个谎言。
不过,既然他们没有提出疑问,没有怀疑,那么我也就用不着太过于纠结这个事情。于是我将所有的脑细胞都投入进了,怎么打发去往‘黄石’路上的时间。因为我可不想在不看手机的情况下,听着怀特会讲述他那些令人作呕的,对于恶心戏剧的看法和感悟。
于是我又将注意力投到了书架处,想起来那本还没有看完的《北欧神话》。
单肩包已经全部清理过了,好让我能在需要拿出必要物品的时候,不会手忙脚乱,或者寻觅半天,心里还要想着‘我明明记得放里面了啊’诸如此类的话语。
‘咚咚咚。’
连续三声的敲门声,在我刚把单肩包的拉锁拉合上的时候响了起来。
我走过去,连问都没有问对方是什么人,就开了门。因为我不觉得,这所房子的门扉会被类似于‘送报纸’这样的人敲响。
“您早啊。”
刚开门,怀特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就显在我的面前。
狗屎。他竟然还堆着殷勤的笑,让脸上多了更多的山脉和裂谷。
不过,我还要将脸变成扑克,冷声说道:“现在就要出发?”说着,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象征着时间的数字是10:10。
这是令我极其厌烦的数字。可能是因为我是中国人的原因,从小耳濡目染的传统文化告诉我,虽然10这个数字代表完美无缺,但也很快会走向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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