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手中把握着的手qiāng,皆散发着略微呛人的硝烟。不过,没有红色的渲染。
在刚才异qiāng同声之中,冷兵器们也对狠狠地对抗了一番。但也没有引发红色的泼洒。
这表明,双方都没有在刚才一瞬之间的战斗中尝到甜头。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余光中,我手中的刀锋出现了缺口,这柄短刀已然是报废了。而男孩手中的bǐ shǒu,则依旧明晃晃亮闪闪,透着冰冷,流着血腥。
克鲁时手中的qiāng端的稳稳地,而我手中的qiāng早已经掉落到不远处的地上,稍仔细瞧一瞧,qiāng口上,有一些裂纹。
所以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一方取得优势,而实际上则是我早已经处在下风,置于劣势之中。
那么此时这番环境内的双方,有一方是傻子吗?答案显而易见,肯定是没有的。虽然说不上都必然是天才,都是聪明人,但能肯定的是,三个人都是从血肉伤痛之间走出来的。透过表面看清内部,谁都可以较为轻易地做到。
于是克鲁时便就用他低沉的,透着寒风的嗓音说道:“怎么样?结果显而易见了。但我这个人有时候还是满纠结的。总喜欢再争取一下。你到底是选择赴死,还是选择…”
“我认为无论那条路,其实对我来说都是赴死。”我打断了他的话,带着一如既往地,无所谓的,挑衅的口吻说道:“毕竟复活一个死人,不仅听起来不切实际,并且我也从来没有尝试过。”
克鲁时的语气则更加逼人:“没有尝试不代表做不到。任何胎生动物在未出生时,在母亲的子宫中也没有尝试过自主性进食,可是在出生后,他们就成功地吸允。”
“你这是诡辩!完全是混淆概念。”
然正当我继续要反驳的时候,他却抢过去话权接着抒发他的歪理邪说:“混淆?概念?这两个本质难道不是一样的吗?你觉得混淆了,是因为你幼时理解更多的事物,从小被灌输了人死不能复生的理论罢了。”
“而若是没有灌输这一理念,你便不会有什么所谓的‘混淆概念’而是会认为我提出的条件,并不是不能完成,细追究,也不过是难或者不难的区别罢了。但也不会影响你尝试,或者去做。不是吗?”
我面对他这反问竟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但矛盾的是我又知道无法回答或者反驳的原因是我内心已经默认了他的观点。一个人默认了另一个人的观点,首先在气势上就会变弱了。所以我才在刚才被抢夺走了话语权,被打断话语,最后…哑口无言。
克鲁时的qiāng放下了,放到桌面上。男孩的bǐ shǒu也落下了,我能清楚的听到他向后退了四步半,然最可笑的是我比他们二人更快的放下了武器,短刃坠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震响声音。
妥协,就在这无人言的状况下,诞生了。
……
过了许久,我才终于开口说道:“我有些渴。能否给杯水喝。”说完,我坐到刚才我坐到的沙发位置上,长长地喷出一口气。
我仰着头看向天花板。邹散自大最开始的嘴臭外,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晃神之间,听到了茶杯和杯垫共同发出的音乐,低下头,一杯新水冒着热气,散着芳香,勾引着我有些干渴的咽喉。
杯子里肯定没有毒,因为以克鲁时和男孩的实力来说,想杀我随时都可以,下毒完全是多此一举,虽然接触的时间不是很长,但还算是能够下个简单的,关于他们性格的定论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就算茶内有毒,又有何妨呢?能改变他们会杀我的想法?不能!那不就得了?
我端起茶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咽喉嘴里,在呼吸的时候都会反馈出丝丝清凉甜意,那是种吃糖时完全不同的甜味。
茶叶一定很昂贵。
克鲁时也抿了一口他杯中的茶水,然后语气变回最开始平淡的,无任何感情的状态,说道:“我把他的尸体偷偷运到了蒙吕松和蒙马罗向交接的一片荒地上。”
“为什么运到那个地方。”既然已经默认妥协,那就问清楚一些最好,争取第一次尝试就成功:“那个地方有什么奇妙之处吗?”
克鲁时意外的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微低下头看起来是思虑回忆状。
之所以说是意外,是因为他一看就不可能得什么老年痴呆症或者间歇性遗忘症。然而他却是回忆,回忆着我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也就是他当时那番动作行为的动机与原因。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那是一处荒地,与众不同的荒地。夏乌戈纳尔?法格恩马上就要迁徙到那个地点。”
“夏乌戈纳尔?法格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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