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有些疯狂了,面部有些夸张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证明。但他很快就将这个表情压回了正常态,语气也平缓了许多,继续说道:“你是颜料。黑色的颜料,任何的作画都需要你,都必须需要你!”
我不是很理解,便就顺势问道:“你说我是黑色的颜料?再结合刚才你说的话。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会吞噬掉许多种…能力?”
可邹散却意外的回答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之所以能知道这些情报,是因为我的地位等级还算偏高的,有机会在远远看到阿撒托斯的时候,也能借机瞟到被其保护的滴水不漏的,一块名为源石的石头。这些情报,都是镌刻到那石头上的。”
我便进行追问:“那赵子白也有机会看到那石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很有可能就是从那石头上得到的关于削弱你能力的情报,和关于瑞格的情报。”
然而又没想到的是。邹散很快的就摇头示意推断错误,随即将最后的烟草抽完后,说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单就从出身这一点,他就完全没有任何可能会有机会,在视野里看到阿撒托斯一丝一毫。因为如果但凡有一个质子,甚至更小的属于阿撒托斯身上的单位被他看到,他就会成为只知嗜血的卑劣肉质怪物。这可是必然的结局。”
他随即扔掉烟屁股,踩了踩,然后又拿出了一根新的点燃了,却还没有立刻抽吸。将其夹在指间,伴随着小幅度的挥舞动作,说道:“我可看过太多次那种场景了。一个看起来无论是长相或英俊,或丑陋的人,会立刻膨胀,皮肤出现被撑开撑裂,甚至撑断,发出像是透明胶带被硬生生扯断时发出的声音。”
“皮肤下那粉色,又或是充满血液的红色皮肤像是决堤一样涌露在空气之中,油脂也不断的渗流着。身体不断地膨胀…”
“好了好了好了!”我打断他的话,说道:“再说下去,我以后都可能不再接触肉类了。”
邹散则是一耸肩,道:“我说的是事实而已啊,事实。”
我为了防止他还有可能继续恶心我,便赶忙拉回正题,道:“所以呢?你觉得为什么赵子白会把我和瑞格化为等号?就像你说的,他可是没有丝毫机会接触到那绝密文件。”
邹散叼着香烟,口齿不利索的回答道:“只能说是不一定。当年这星球自己所产生的神明,可是封印了并击退了众神。它们在死寂前,可是保留了很多信息的。说不准,赵子白就是有了这方面的机遇,得到了这番情报。”
我觉得他这话中有明显的漏洞,便就直指道:“可无论情报的来源如何,却总还是分清楚那一边的情报更为准确,更值得信任吧。”
他竟然久违的思虑起来。我本以为这个问题他会回答的很快,立刻脱口而出说道‘当然是自己提供的情报更为准确’,可他并没有,只是抬起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烟,脱离嘴唇的舒服,极为安静的看着地面,也可能是看着手中的香烟吧。思考着。
我这次问的问题似乎非常的难,有些超纲了。但也似乎即便如此,也无法难住他,只不过解题时间有些过长就是了,足足快五分钟的时候,他才开口回答道:“大概…也许是我提供的情报,更为准确吧。”
“为什么你会用,大概?”我抓住这个点,犀利的提问好像是在往囚犯的伤口上泼辣椒水或者撒盐一般:“我第一次见你如此不自信。”
邹散则是一脸不解的看向我,语气中充斥着理直气壮,道:“蛤?我为什么不能用大概?我可没有任何把握百分之百说出肯定的词语啊。”
我听后,想来也是,便就没有继续对这个点死缠烂打下去,毕竟我们两个人之间只是合作,互相间还没有达到完全坦诚相待的程度。这就好像是二战时期的苏美两国一样,一边合作着抵抗***,一方面又暗地里发展军备经济互相牵制且想赢对方。
多可笑,表面上的笑脸,它的背后又有几颗如笑脸一般的诚恳的,赤子之心呢?
我想到这里,实在有些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可也在这笑声出现要迸发出来的一瞬间,就硬生生让其变得不那么嘲讽,不那么冷。
邹散好像真的被我骗到了,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喂。你在笑什么?”
我随便扯了个谎言,道:“哦。只是对现在的场景有些感慨。”
邹散似乎被这谎言勾起了不小的兴趣,也轻声笑笑,吸了一口香烟,吐着烟幕,说道:“第一次看你发出这种轻松的笑,和露出肉也在轻松的笑容。那么我们久违的闲扯一下吧,你似乎现在有些不太在意瑞格和赵子白呢。”
这本身是由谎言连带出的闲话,在邹散有些用感慨的表达中,引得我也有些浮想联翩,也想要挤压肺部,多叹出几口浊气,和他一起感慨。
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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