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领命离开,二皇子李瑱浩便带着户部尚书李盈前来求见。
宣二人入殿,二人跪拜,获准平身。
征和帝道:“你们二人这个时候来,有何急事?”
李瑱浩拱手笑道:“特前来给父皇贺喜。”
征和帝眉头微挑:“有何喜事?”
李瑱相道:“儿臣知父皇心系天下,为了政事殚精竭虑,兢兢业业,唯恐父皇因日夜操劳而身体有恙,所以特令皇商刘氏自韩国采购沉香,韩国皇帝得知此事,欲与我大宁交好,便欲派遣军队护送。”
征和帝笑道:“难为你有心了,这倒确实是好事,只是这内帑空虚,还能拿得出来钱吗?”
李瑱浩看向李盈,李盈立刻作揖道:“陛下不必担心,此番采购乃是二殿下为表孝心而为之,所有的采买费用全部由二殿下支出,即使有个少许缺口,户部也可临时支出一些银子到内帑,毕竟天下大事皆系于陛下身上,二殿下此番作为,也是为国为民尽心尽力,于情于理,户部都是应该在困难之时帮衬一把的。”
征和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们便去办吧,二皇子有如此孝心也是难得,赐白银千两,以慰其心。”
李瑱浩跪谢道:“多谢父皇,只是现在儿臣有些苦难,不知当说不当说。”
征和帝心情正好,笑道:“说罢。”
李瑱浩道:“这沉香乃是上等贵重之物,可谓寸木寸金,韩国皇帝知道此中道理,特派军队加以护送,以防宵小之辈,可韩国的军队终究不能入我大宁,一旦到了大宁境内,怕有搏命之徒拦路抢劫……”
征和帝摆了摆手:“这个好办,交给福远镖局便可。”
李瑱浩摇了摇头道:“父皇,那沉香木要进京,必然经过胶州,我听闻胶州那边民风彪悍,又身形健硕,怕几个镖师,是没办法阻拦那些恶民的,而且此次运送的沉香木多达百数十车,福远镖局虽然镖师众多,可终究是分布在全国各地走镖,一时间也难以抽调出如此多的人手来。”
征和帝皱了皱眉:“依你的意思呢?”
李瑱浩叩首道:“儿臣斗胆,请父皇能够准许儿臣动用安泰营的军队,护送沉香木入京。”
征和帝眯缝起眼睛,看向磕头在地的李瑱浩,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应该知道,现在安泰营正在采石场开采石头,帮着修建要塞吧?”
李瑱浩道:“儿臣知晓,只是安泰营有将士三万余人,纵使那采石场再大,一天能够容纳做工的人不过数千人,算上要塞那边的人手,不过万人,其他的将士都是闲置的,儿臣从中抽调三千人运送沉香,必不会影响到皇长兄的工事。”
征和帝思忖片刻道:“你去找你皇长兄要虎符吧!”
李瑱浩回道:“还请父皇赐儿臣一道旨意,毕竟皇长兄是太子,儿臣无凭无据的,也没法开这个口啊。”
征和帝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安排人传旨过去,你去便是。”
“谢父皇!”
东宫。
“啪!”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声音之惨烈仿佛要把宫门撞个窟窿出来一般,在门外都能够听到这刺耳的声响。
陆虎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碎瓷片:“殿下息怒啊。”
李瑱明道:“息怒?我怎么息怒?这老二想要做什么?骑在人脑袋上拉屎吗?这个节骨眼上他填什么乱?在父皇那他是表了孝心了,干嘛要从我这里抽调安泰营?工期赶不过来他李瑱浩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陆虎无奈道:“可这是陛下的旨意,殿下您再怎么说也不能抗旨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赶紧说,怎么办?”
陆虎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让安泰营的将士们辛苦一些了。”
三日后,傍晚酉时三刻。
太阳的余晖洒向整个安泰营,将安泰营镀上了一层金边,只是原本应该升起袅袅炊烟的兵营之中,现在却死寂沉沉,只有不时经过的巡逻卫兵才能够提醒人们这还是一座有人的兵营。
不过多久,浩浩荡荡的队伍踏着漫天的黄土晃晃悠悠地走了回来,原本应该神武的军队将士现在一个个的已经东倒西歪,看上去疲惫不堪。
“老王,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啊?咱们参军是为了保家卫国的,这上山搬石头和这个压根搭不上边啊!”
“谁知道呢,放着那么多劳力不用,偏偏让咱们去,我看不用等到齐国来兵,咱们就该先垮了。”
旁边的人听到二人的抱怨,无奈道:“你们省省吧,有这力气不如快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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