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期本来就是个文武全才的,生在百年忠良之后,怎么岂是平淡的凡夫俗子,必定是能文能武,而且将军府自来是男女同等对待,谁更优秀,谁就是站的高的,对于男女之间的『性』别歧视,倒是少了几分。
这安家的儿子们是玉楼第一个驻守边关的男子,而安景澜而是少之又少的男将军,女皇封了将军,自然也是认可了的。
安家的儿子之中不乏被敌军掳走的,可是几经波折,也都算是有去有回,可是没成想到了安子期这里,战功赫赫,驻守边关,一心为玉楼,为百姓,可是到头来,却是被上位者抛弃了,被他一直所拥护的上位者的那一点点不足以启齿的私心所抛弃了。
多么的悲哀,致使安子期自此生活在水火交融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般的男儿顷刻间毁灭了。
信念是什么?那是自古留下来的一种组训,世世代代以此作为荣誉,作为信仰,这样的家风,可敬可畏。
却是最不应该被这般蹂躏对待的。
也许在安子期被捉走的时候,他没有绝望,也许,再被北漠的男女蹂躏羞辱的时候,他依旧抱着对玉楼的维护与衷心,在怀上了敌人的孩子的时候,他依旧存有一丝信念。
只是,在他的心里,玉楼留给他的越来越少,最后连着那上位者的诡计都一并斩断了去。
安景澜跪在了墓碑前面,泪水滴落在了土地之上,土地上铺满了纸钱,泪水滴落,晕湿纸钱。
安景澜身后的安家军,一片肃穆,个个落泪,悲痛不已。
整个天地之间,这一方仿若隔绝,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舅舅……舅舅……”
安景澜的眸子紧紧的闭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他口中银牙紧咬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舅舅有什么错,他们安家有什么错,上一辈的事情,娘亲从来都不愿意与自己多说。
可是如今舅舅这般的归来,他如何不做他想。
一时之间,目中全是白『色』,悲伤冲上脑门,他只感觉到自己好生的难过,喘不开气来,他们安家的信仰,他们安家用血肉之躯守护着的玉楼。
而如今,谁能来告诉他,安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玉楼给了他什么?
“舅舅,我对着您的墓碑发誓!有我一个人在,安家就不会倒,有我一个人在,安家的人便绝对不会在受到伤害!”
只是那辛末吴荣,身为舅舅的孩子,此刻,却是连来看上一眼都没有,安景澜思及此,口中银牙紧咬,想必那辛末吴荣还在为着自己爹爹是玉楼人而感到羞辱吧!
哈哈哈!
伤了舅舅的一份,算上你,辛末吴荣!
突然间,眼前一黑,安景澜便是陷入了黑暗之中,耳边有许多人的惊呼,他都听不清楚,最后的最后,只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好想,好想告诉她,将一切都告诉她。
可是怎么忍心让她受伤害,所以,请在等一等我,在等一等我,好不好?
不要爱上别人,言青,温酒,玉尧殇,任何的任何的一个人,都不要爱上,请等一等我,好不好?
可是嘴巴张合了几下,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或许想要说的话太多太多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先说哪些,只感觉到好累好累,最后只是歪倒在了那人的怀抱之中。
杜蕾思抱着怀中的人,不断地亲吻着他的面具,心痛不已,“大夫,快叫大夫啊!”
杜蕾思动了动手中的调羹,白瓷碗里面放着的是黑漆漆的『药』汁,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杜蕾思都皱了皱眉,床上的男子已经醒了,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面具,感觉到还在,便是几不可闻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抬了眼睛,看了一眼杜蕾思。
“不是你心甘情愿,我不会摘下。”这个人啊,心中以及肩膀上的东西太重了,宁可压弯了腰,也不愿意让她分担一些,究竟是不信任我,还是怕压弯了我的腰。
杜蕾思将调羹递到安景澜的嘴前,安景澜动了动嘴唇,然后垂了眸子,闭上了嘴唇,扭过头,不去喝『药』。
就在杜蕾思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安景澜伸出手,从杜蕾思的手中接过了白瓷碗,然后放到嘴边,没有一点迟疑,仰头,喉结耸动几下,那白瓷碗便是回到了杜蕾思的眼前,里面的汤『药』已经没了。
杜蕾思睁着眼睛,立马从一旁的瓷碗里面拿过了蜜饯,她记得之前红烛就是这般,生了病的话,便是要自己来喂『药』,他才会吃,而且吃的很慢,最后还要吃上一颗杜蕾思喂过来的蜜饯,才会是满心欢喜。
生了病的人最大,那个时候的红烛更是个娇弱的花儿,杜蕾思无奈的宠溺,从来以为都是之前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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