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面,由于是石室,所以此刻显得格外的寒冷清冽。
阿九看着坐在床上的湖蓝『色』身影,想要开口叫主君,却又怕打扰了那个人,可是不叫的话,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主君此刻就好像是老翁入定了一般,就那样坐在床上,忍不住,矛盾的心里也都挥到一边儿去,轻声咳了咳,便是想着张口发出声音。
可是阿九还没说话,那人皱了眉,扭头,看向阿九,口气生冷,带着被人打扰的不耐,“有事?”
阿九一愣,见着主君说了句回了神,他哪里还有事情啊!便是摆了摆手,心下的大石头落地,就只好守在那里。
心里的疑问还是过一会再说吧,等主君想完了自己的事情,再来替他答疑解『惑』吧!
“你还在担心安景澜将实情告诉杜雷思?”
一语道破,阿九一愣,然后下一秒心下对着主君竖起了大拇哥,果然是心思玲珑,神机妙算啊。
竟然能够讲自己心中的忐忑都给看了出来,主君心系那个女子,他阿九自然是知道的,而那个女子心系红烛,阿九也是知道的。
当主君提出让红烛消失,并且安景澜也不能将真相告诉杜雷思,这些事情,对于主君的做法,他阿九都是表示赞同的。
因为不让杜雷思知道安景澜就是红烛的情况之下,安景澜还被强行的嫁给了杜雷思,那么只会让原本失去了心爱之人的杜雷思对于安景澜这个强行进入的多余的人产生更多的怨恨。
而且说不定还会将那对于红烛离开的心酸悲愤都一并的发泄在了安景澜的头上,这样的话,那么杜雷思和红烛就永远走不到一起,换而言之,杜蕾思和安景澜也永远走不到一起。
其实很简单的两情相悦,被主君这么一弄,变成了三个人的爱情,多余的那个肯定是有的,所以,产生了间隙以后,主君也就更容易趁虚而入那感情之中。
可是如今看来情况扭转,主要矛头变成了北漠和玉楼,而且看着情况的发展,安景澜可是赫赫有名的男将军,定然也不会是一个草包。
创立了全军男儿的安家军的人还是挺厉害的,所以这连他阿九都看得清楚的局势,他安景澜不可能看不清楚。
所以才会一直担心,安景澜会告诉杜雷思一切,那么杜雷思之前显示出来的行军布阵之能力,此时此刻,再是与安景澜身心合一,那么岂不是很难对付。
而且……思及此,阿九抬了眸子看了一眼那坐在床上的湖蓝『色』身影。
如若那样的话,自家的主君就没有任何的机会接近杜雷思的爱情了。
玉尧殇看了一眼阿九,只是一眼就将阿九的心思全都看透了,面『色』之上倒是没有任何的大变,一直是淡淡的,挂着一股子领导者的处事不惊。
轻启薄唇,说出的话却是让人绷住心弦,“不会的!”音量不大,可是语气确是肯定的,玉尧殇说不会的。
阿九听了有些疑『惑』。
玉尧殇眯起了眼睛,四周围都是石头,墙角的夜明珠发出灿烂的光芒,此刻玉尧殇坐在床上,看着那石墙,却好像一双眼睛能够将那石墙看穿了过去一般。
仿若能够看到外面光秃秃的树干,层层叠叠,一片一片的交错之中,月光从那缝隙之中流泻了下来。
最后落进了他的一双蓝『色』眸子之中,“我说不会就是不会!”
安景澜不可能承认自己是红烛,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那个女人的安全。
正因为安景澜是聪明的,他看的清楚局势,再加上昨日他们两个人宫中僻静处的相见,外加上那日正月十五,樊阳河边花楼失火,杜雷思深陷其中。
安景澜后来去调查,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故意留下了线索,都是将安景澜更加肯定自己分析的局势。
其实他分析的也没有错的。
他是罄族之后,罄族被几国连起手来剿灭杀害,他就是想要缴『乱』几国,血债血偿谁也别想躲过去,他罄族之人所剩无几。
他只有费尽心机的来攻克谋略,靠脑子来设置陷阱。
他一直在谋划,本来以为天衣无缝,本来以为手到擒来,本来以为顺水推舟,本来以为……
可是终究阿!世事难料,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也就是杜雷思,让他上了心,废了神,多了顾虑,将原本木已成舟的计划给生生的更改了去。
很多的目的可以轻而易举的就实现,可是如今却要考虑她的安慰,可是偏偏她还和安景澜有这关系,这下子就更费脑子了。
他苦思冥想,既不能伤害了她,可是还不能不用这颗很事半功倍的棋子。
所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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