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安景澜依旧每天早上都要去军营,杜蕾思则习惯了早醒,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腊梅和腊肠早早的也就没了事做。
这一日,安景澜回来,却是打『乱』了这平静。
“北漠的使者来了。”
一言出,杜蕾思的眉头跟着皱了起来,想了一下,还真的是规定计划之内的路程呢。
不长不短,刚刚好,说不出什么异常,却是最大的不平常。
听闻女皇坐在琉璃殿之上等着,派了太女君如前去开城门迎接使者。
这无形之中算是给了北漠一个台阶,却又像是无形之中又打了北漠一拳,那拳头软软的,状似无形,可是压力颇大。
杜蕾思站在人群之中,身旁的男子身形高大,“这仗势还真得是不小。”
听闻安静来略带嘲讽的语气,杜蕾思的唇角也勾了起来,“景澜说的是谁?”
是那北漠,还是这玉楼。
两方本就是各怀心思,注意都是盯在了那嘉陵关带回来的俘虏身上,可是谁又是真的踏实下心思来谈和,谁又是真的踏实下心来,为这黎民百姓谋幸福。
为这百姓们的安康和平,不颠肺流离,不背井离乡而真的考虑过。
不过都是口是心非的自私鬼,各怀心思,揣摩对方,占尽便宜也丝毫不吃一点亏。
“都是。”安景澜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北漠使者的队伍。
这玉楼女皇派出了太女君如,对于战败国,战胜国的太女亲自来迎接,已经很是有面子了。
再来看一下这边的北漠国,使者之中,有一抹熟悉的身影,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面具之下的脸闪过一抹沉思,目光继续流转,只是在那辛末吴荣的身上停留了一个片刻。
因为据探子来报,这北漠使者的队伍之中,有一人,那个人才是真正让安景澜担心的,此刻定然是要亲眼看上一看。
只见那北漠使者的队伍之中,一行人浩浩『荡』『荡』,为首的骑着马,后面的步行,就在安景澜以为队伍就要结束,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人的时候,也正是准备在回去研究一下探子之前送过来的情报的时候。
却是突然见到那北漠使者队伍的最末尾的地方,一顶灰『色』的小马车跟在后面,亦步亦趋,马车棚子很小,很是不起眼,那马车的底板也不是那种好的木材,做工很是粗糙,像是普通农家的牛车上面随意支起来一顶灰『色』的小帐篷一般。
里面若是有人,那人定然也乘坐的不会舒服,可是安景澜的目光却是丝毫移动不开那灰『色』的帐子,他有预感,甚至是肯定的,那个人就那般的被安置早了那灰『色』的马车之上。
其实安景澜不知道,那灰『色』的棚子的确是不舒服,而且那车板子上面什么也没铺,甚至还订着铁链子,而铁链子的另一端却是一个人。
那个人呈兽卧状一般的匍匐在马车板子之上,那车板子上面很是粗糙,木屑纷飞,甚至血迹斑斑,那男子赤身『裸』。体。
身子上面也是血迹斑斑,因为这北漠到玉楼的路上,颠簸非常,他一直被拴着,不曾下来,空间狭小,他动弹不得,再说了,不动弹,那浑身都被木屑划破,血流了下来,身上的磕碰伤痕更是不计其数。
男子满头银发,那发丝长长的流泻下来,飘散在赤。『裸』的身子之上,可是却丝毫掩盖不住那身体的颤抖。
安景澜看到了,后面的玉楼与北漠的寒暄,他也就不想看,不想听了,无外乎就是他们在边疆打破了脑袋,争得你死我活。
到了这里,两国使者见面了,却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而那边疆的血浴之战却都在上位者的眼中变的无足轻重。
上位者,要的只是结果,要的只是自己的利益。
这些,他不是早就看透了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此刻还是心凉。
如若不是为了玉楼百姓,他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何浴血奋战,征战十多年。
“走吧!”开了口。
杜蕾思见着安景澜的情绪不是很好,便是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一起离开人群,向着安静僻静的地方而去。
“我没看到那寿衣人。”杜蕾思的身高虽然不如安景澜那般的在人群之中鹤立鸡群,但是她也是可以踮起脚尖的吗,左一眼右一眼,虽然看的不是那么完全,但是想看的,都看到了,想找的,也差不多都找到了。
所以,此刻问着安景澜。
“他早就到了。”那樊阳河边上,正月十五花楼燃烧的火光冲天,他的爱人深陷其中,每每闭上眼睛,他都觉得心有余悸。
杜蕾思闻此,垂了眸子,牵着安景澜大手的小手紧了紧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