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那位捕头,黑发冠在小帽里,剑眉星目,有几分英气,但口中还叼着一根稻草,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拿短刀拍了拍张权的后背,
“你丫的又给老子整什么幺蛾子,”
张权回过头,见是捕快,连忙点头哈腰道,
“哎呦,那阵风把尹捕头给吹过来了,这小子偷了我的东西,正准备他一顿,”
尹捕头“呸”的一声将口中的稻草吐在地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被张权拽在手中的少年,
“你丫的什么嗜好我还不知道?是不是见别人长得好看,就起了歹心,你小子不怕遭天谴,”
“捕头大人这可是说笑了,”张权毫不畏惧的拽着少年,
“他偷了我的玉坠,我手下看见了,他还拒不承认,铁定的事实他是躲不过,前朝长公主在的时候,在大理寺就颁布了条令,偷摸盗窃罪严惩不贷,他不肯还回脏物,只能以身抵债,小人不过是按律法行事罢了,”
“你这不是强抢民男嘛,”围观的群众七嘴八舌的吵吵起来,
“胡说,”被拽着的华贵少年气鼓鼓的站起了身,
“你经过楼道的时候掉下了这袋子,我好心拾起来还给你,你居然还不知好歹,骂我偷盗,摆明了是诬陷,”
张权直接打开囊袋,
“是吗?既然是你拾起的囊袋,那么我里面本来有一对价值百两的玉坠,准备送给怡香搂花花的,结果却只剩一只了,分明是你偷盗,”
尹捕头看了看袋子,确实是玉器行的特殊极品袋,有些头痛,
“说具体一点时间、地点,有没有目击证人?”
“就在方才,这茶楼门口,证人嘛。。。”说着张权拉来身旁的lù sì,“哥几个全程跟着我,”
lù sì点了点头,
“对对对,那玩意还是哥几个陪着张哥去楼里买的,我看到这小子撞了张哥一下,然后袋子不翼而飞,虽然他还回了,但是坠子只剩下一只了,”
尹捕头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少年,
“你说你是捡到这袋子,才叫住张权的?所以你看到是张权掉下来的,而张权又说是你撞了他一下,袋子就不翼而飞了?”
少年咬了咬唇,
“我不确定是不是他落下来的,但是他从这里经过,更何况这种装玉器的袋子满大街都是,”
“哎,臭小子改口了。”,
看着挠头搔耳的尹捕头,南奚欢沉不住气了,摆明的诬陷,这小小少年倒是挺聪明的,她直接推开围观的人上前对着张权道,
“啧啧,你说你袋子里有一对坠子吧?”
这时候少年看着南奚欢,盯着她眼角的胎记一瞬间的晃神,嘴中嘟囔了一句,
南奚欢并没有察觉,
倒张权看了看莫名其妙出现的南奚欢,傲慢的点了点头,
“对,怎么着?”
南奚欢直接对着lù sì,
“你说这一对坠子是在楼里买来的,那么应该有发票吧,不对,是票据,这么珍贵的东西,别说你不需要票据,”
lù sì脸色一变有些不自然,
“张哥忘记要票据了,”
“既然如此,要不找玉器掌柜问一问?”
“问什么问啊”张权直接截断了南奚欢的话,“你一个乞丐管这么多做什么,”
尹捕头直接拍了张权一刀,
“嘴巴干净点,”他看了看南奚欢,“你继续说,”
南奚欢点了点头,
“退一万步说,既然拿不出票据,也证明不了是不是你新买的,那么这位少年只拾的了一只坠子,你说你丢失的是一对,所以就更不能证这袋子里的坠子是你的,都说了满大街都是这种玉器袋,既然不是你丢失的,你拽着这小兄弟作甚,赶紧去找你的坠子呗,”,
张权的脸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白,这坠子确实是他新买的,只有一只,也就二十来两,他平时讹诈人惯了,没想到被人摆了一道,连忙改口,
“那什么,我记错了,应该只有一只坠子,这少年没有偷拿,”
他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损失了二十来两,
南奚欢撇了撇嘴,这种流氓地痞,也只有这种流氓的方法才制服的了。
少年一下子被放开,讳莫如深的看着南奚欢,他盯着南奚欢仔细的瞧,不愿意放过蛛丝马迹,神情有些恍惚,试探性的问,
“谢谢小兄弟出手相助,在下王宣,敢问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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