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阿然”
迷离、哀戚的女声丝丝入耳,蚀骨**,如泣如诉,
“阿然,阿然,你为什么不理我,你不要我了。”
女子泣不可仰的声音在脑海中盘旋起来,
床榻上南奚欢只感白色的景象不断变幻,画面越来越苍白,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袭来。
苍白的画面中,
不知不觉又梦到了楚承欢,
那日在东湖失足落水后,楚承欢修养了一段时间,其中有很长一段时间被限制了出行,楚承扶因为私自凿冰也被罚禁闭,
此后楚承欢给阿然的几十封信也石沉大海,想来是因为楚承扶的胡闹,阿然生气了,
半年后解开禁足的第一日,她便代替楚承扶守在将军府门口,自始至终也没见到霍奕,霍老将军闭门不了,就连赤鸢也失踪了,每回上门要不碰巧阿然去了军营,要不就是去野外练兵,就像根本就没有那个人一般,阿然就像是从她生命中消失了
魏昭阳看不过去,总是直嚷嚷,
“你回来之后性情大变,天天守着那将军府,那里是有金子不成?还有,你不会是看上了那个眼高于顶的霍奕了吧?我的天,看上谁不好,再不济容誉也行啊,非得要霍奕吗?看到他我就胆寒,天天对着那张冰块脸,迟早会冻死,”
“你不知道,其实他不是这样的,”
楚承欢有些沮丧,眼巴巴的盯着将军府的大门,每次霍老将军碍于她长公主的身份,要不是假装不在家门,要不就是身体有恙,从不肯出门相见,
魏昭阳自然也非常不满,
“霍老将军那老秃驴,仗着自己的功勋,对长公主闭门不见,下次见到非得啐他一口,”
楚承欢还没来得及捂住魏昭阳的嘴,这时候大门应声“吱呀”打开,
“昭阳郡主,匹夫哪里得罪过你了?就算是魏焱老儿见到匹夫,也得规规整整叫一声将军,”
魏焱是魏昭阳的爹爹,当朝丞相,两人关系不错,所以魏昭阳才敢如此无礼,
霍老将军捂着胡须,脸上没有怒气,竟是调侃之色,显然对魏昭阳的话,只当做是小儿童言无忌,
魏昭阳捂着嘴巴,吐了吐舌头,
“霍爷爷,说坏话倒是被您听到了,不容易啊,您终于肯出门见人了,”
霍老将军拱了拱手,对着楚承欢就是一拜,
“长公主这半年三番五次的前来拜访,倒是折煞到将军府了,”
楚承欢知道自己这么频繁的上门,让人厌烦,
“霍爷爷我是上门来找霍奕请罪的,上次东湖的事情,很抱歉,不知道霍奕现在身体有没有恢复过来,那次落水,触摸到他的手脚冰凉,也没有脉搏,一直担惊受怕,”
她一脸愁苦的抿唇,“霍爷爷,我就看看霍奕,就一眼,一眼好吗?一方面扶儿罪不可赦,我是前来负荆请罪,另一方面,霍奕是我最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他有事,”
见霍老将军不为所动,她上前拽了拽霍老将军的衣袖,
“霍爷爷,你就让我见见他吧,在岭南的时候,他身体一直就不太好,不想让他落下什么病根,”
霍老将军脸色有些古怪,
“霍奕?你没认错?”
见楚承欢乖乖的点了点头,霍老将军眼神深了深,
“你为何这般关心他,是因为心存愧疚吗?”
楚承欢咬着嘴唇,
“愧疚是一部分,但是但是我心系霍奕,所以”
说完楚承欢的脸红了红,余下的话没有脸面说出来,但是她早就已经下定决心了,这辈子非阿然不嫁,
霍老将军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嘴唇嗫喏了许久,想说的话没有说出来,
“可是他并不是”
楚承欢的眼神很炽烈,就连魏昭阳都看不过眼了,
“霍爷爷,您也一大把年纪了,总不至于要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情吧,更何况欢儿身份何等尊贵,屈尊嫁给霍奕,是霍家莫大的荣耀,做了皇亲国戚还不够您笑呵呵了,推三阻四可不好,难不成非得皇帝爷爷赐婚?”
“使不得,使不得,”霍老将军连忙摆手,
楚承欢瞪了魏昭阳一眼,
“昭阳,”示意她说话注意分寸,
魏昭阳吐了吐舌头,闭嘴也不再接话,
霍老将军却摇了摇头,
“长公主殿下,您年纪尚幼,连人都认不全,成亲之事不可操之过急,还需慎重考虑,还有,也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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