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曾嘱咐夜雨一行人,小迷至今仍流落在外。
并且,小迷仍在伺机而动,准备杀死他们。
对于小迷的特征,青青也只说了一句:她的腰间有一颗梅花形状的朱砂痣。
梅花形状的朱砂痣很少见,更难以复制。
若说刚才夜雨的头脑中还在挣扎的话,这颗痣就像是兜头一盆冷水,将夜雨彻底浇的清醒。
他一把推开了怀中的“灵心”,就在同一时刻,本正在温婉低头,解开肚兜系带的“灵心”也已也已伸手,看似要抚摸夜雨的脸,她的指尖,却有刀光一闪而过!
若非夜雨在千钧一发之际反应过来,此刻他恐怕已经成了“灵心”的刀下亡魂!
夜雨拔剑,又惊又怒:“灵心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灵心”轻盈的跳到夜雨身旁的地上,她眼中已经再没有方才的迷茫与忧伤了。
——应该说,虽然“灵心”的容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但夜雨已经觉得她和之前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
“你知道我是谁?”她含笑望着夜雨,笑容中带着些许讥诮。
“小迷。”夜雨颤声道,“你就是小迷。”
小迷咯咯一笑:“我万万没想到,青青竟然连我的事情都告诉了你们,她可真是一个成不了大事的女人……不,还是应该说,我那看起来百无一用的‘师父’,其实有这么迷人,能把青青迷得神魂颠倒呢。”
夜雨完全没有兴趣听她说这些,他关心的只有一件事:“灵心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她还活着吗?”
小迷面无表情的听着夜雨的问题,冷淡答道:“灵心吗,她死了。”
就在夜雨感觉心脏都因为疼痛炸裂的时候,小迷又道:“可是,灵心死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一直以来,你认识的就是我啊,夜雨哥。”
那一声“夜雨哥”,活脱脱就是灵心平时温柔叫他的语调。夜雨浑身一震,本来已站起来的他,复又瘫坐在了床上。
“一直……都是你?”夜雨喃喃道,他的头脑已经彻底乱了。
认出小迷时,他只道灵心是被小迷害了,之后小迷才易容打扮成她的模样,来哄骗夜雨。
这当然也会让夜雨很痛苦,可是相比较而言,从一开始认识的“灵心”,其实就是小迷这个事实,更让夜雨痛苦,并且震惊。
“你陪在我身边,我感觉很幸福,所以你也应该幸福。”小迷忽然道。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夜雨如坠冰窖。
这是在他和灵心被困在方壶山上,觉得自己已经无处可逃,并且夜雨已经病重之时,灵心在夜雨的身边哭着,夜雨说出的话。
那时的天地之间,就只有夜雨和灵心二人,这段故事,灵心也绝不可能说给任何人。
可小迷不但说出了这句话,就连语气和神态,都与夜雨那时别无二致。
夜雨只觉得自己连指尖都变得冰冷,他终于明白,自己被骗了,而且被骗得很惨很惨。
他所看到的一切,这个单纯、热情、温柔、多情的灵心,只是一个幻影,一个由小迷演出的角色。
她的感情,无论是爱还是恨,都是那样惟妙惟肖,可惟妙惟肖就说明全部都是假的。
只有夜雨在这场戏中被骗的团团转,为她情思起伏,为她牵肠挂肚。
“为什么?”夜雨木然的问道。
他并不是想要一个答案,因为“答案”在这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只是夜雨满心想的,就只有这一句“为什么”,因为他实在是搞不懂,小迷花费这么多的心思,扮演温长醉身边的一个小徒弟,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养过猫吗?”小迷反问道。
夜雨摇了摇头,他想起在邀云台的某个夜晚,他曾经与一只白猫对视。
然后夜雨试图上去逗弄那只白猫,白猫被惊扰,在夜雨的手背上狠狠挠了一爪子。
留下一道深深长长的血痕,那种感觉很痛,那种痛就像现在。
“我很喜欢猫,也曾经养过一些,我喜欢看猫抓老鼠。”小迷道。
“猫抓老鼠,除非是饿极了,不然不会直接把老鼠吃掉的,它们会反复的逗弄,捉住又放开,就像在和老鼠玩游戏,乐在其中。直到最后老鼠筋疲力尽了,或者猫玩的没有趣了,它们才会将老鼠一口咬死。”
“所以现在对你来说,我已经是没趣的老鼠了吗?”夜雨问道。
他终于开始慢慢反应过来,像一只尖尖的手爪在心头撕扯,缓慢撕扯下这一段回忆的遮羞布,于是真相便血淋淋的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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