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曾拜师修习?”梅妆问。
南赫明珠遗憾地摇头,“不曾。父王虽然喜欢修行,可却不曾为我寻访名师。”
“为何?”梅妆又问。
“不知道。”南赫明珠也不明白。只知道每次她一提起,自家父王都黑着脸反对,便是她曾经偷跑出去过,也被抓王府关了禁闭。
“既然猜不透便不猜了吧。王爷深谋远虑,总有他的原因,也总是为你着想。”
“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南赫明珠无奈地耸耸肩,表示理解。
“吃饱喝足了,我们下午去哪儿逛呀?”天烬插话进来,他早已坐立不住,想要到街上去了。
“如果你们不想去街上人挤人,我倒有个好去处。”南赫明珠说,“从这儿往北过三条胡同口,有一观史居,是个较为别致典雅的茶室,可以听书看戏。地方虽小,可是五脏俱全,很多文人雅士都爱去那儿切磋文采,谈古论今。”
“这么优雅的东西不适合我。”天烬摆摆手,表示不乐意去。
“你这等粗人,也就只能去那鱼龙混杂的三教九流之地。”南赫明珠白了他一眼,不愿意搭理他。
“既如此,郡主,劳烦你派个小厮带天烬去热闹的地方逛逛。最好是有好吃又好玩的地方。”
“这个简单。”
“你们不跟我一起去啊?”天烬问。
梅妆摇头,“我想去观史居看看。街上人太多了,午后有些乏。去观史居正好,那地方安静,可以休憩一下。”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光是我一个人逛,没劲儿。”
“那边一起去吧。”梅妆看向元泽,“阿泽,我们也去听听书,沾染几分文雅之气。”
“好。”梅妆说什么,元泽都不会反对。
于是,一行人便穿越拥挤的人潮,到了观史居。果然,隔着三条胡同,却如同隔世之地,远离了喧嚣尘埃。
门楼上的牌匾,行云流水地书写着三个墨色字体,笔锋无处不到,圆劲有力,一气呵成。
“好字。”梅妆赞叹道。
元泽点头附和,“确实,可比你的狗爬字好看多了。”
梅妆微恼,抬手轻打了他两下。“就你厉害!”
“姐姐,我已经着人先定了二楼的厢房了,咱们上去吧。听说今日是习之先生在此说书,我们可有耳福了。”
“先生?”梅妆问。往常说书之人不过靠此谋生的三教九流之人,想不到这观史居却请来了先生?
“习之先生是我朝皇家书苑的大学究,平日里便喜欢到这观史居同文人墨客切磋一二。兴致来了,便上台说上一说,他言语风趣,博古论今,生动得很。”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要听上一听了。”
他们几人登上了观史居的二楼,小小厢房,也只容得下一张八仙桌,侍卫女使们只能在外面等着。梅妆几人落座,便有观史居的跑堂上来送茶水点心。简朴的几样点心还有茶水,尝起来也算可口。
一楼戏台之上,岁至中年仪表堂堂的习之先生,正侃侃而谈地说着他近日从一珍本上看来的一段故事,说的是一段命中注定的金玉良缘,结局却凄惨哀怨的男女情爱故事。习之先生虽身份贵重,却并不拘泥小节,生动地扮演了故事中的男女主角儿,时而深情,时而悲苦,嬉笑怒骂。说到动情之处,声音嘶哑起来,如泣如诉,引得旁人为之落泪。令人惊叹!
“说得真好!”梅妆称赞。
此时南赫明珠已经为习之先生口中的痴男怨女哀泣落泪,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元泽笑问,“你从前听过说书?”
“不曾正经听过,不过就是灵蕊看了些话本子,照搬过来,说与我听。”梅妆意犹未尽,“反正比灵蕊说得好太多了。”
“喜欢听,以后我们就常来听。”
“嗯。”梅妆连连点头。
天烬在一旁闷闷地不说话,痴男怨女的话本子,他不喜欢,可又不想自己一人出去游玩,只能在这里呆坐着。
“真不要我让人带你出去逛逛?”梅妆是个细心贴心的,看天烬如此,就多问了一句。
天烬摇头,“不了,我想多陪陪你。反正待会儿能听听戏。”
“这是文人汇聚的地方,即使是唱戏,也不会是什么热闹的戏,我怕你不爱看。”
“我又不是闲不住的人,你可别小看我哦。”
梅妆还要劝,却听楼下传来一阵喧哗。梅妆仔细一听,似乎是发生了争执。
天烬与南赫明珠早已探出头看去,细细一看,没想到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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