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上阳光刺眼,风又大,那浓烟随风飘出至少十五里地去,朔月用头巾将脸遮住,只留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在外面,看着枫朗背着手站在沙丘之上,不时的指点着兵士们。
“报大帅,已有两刻钟没有人再从出口处出来。”
“好,可有抓到飞鹰堡堡主了?”
“回大帅的话,并没有。目前抓获的最大匪徒官职是堡主的左门使。”
“好个左门使,将他带过来。命令兵士严格把守各出口,绝对不能放走一个沙匪!”
“是!”
不一会儿,那个全身黑衣的左门使便被带到了枫朗的面前。挺高大的一个子,可却因为一头一身的黄沙,显得狼狈不堪。
“你叫什么名字?”枫朗看了看他,问道。
那沙匪将头一仰,不肯说话。
“今天能够走出这通道门的,必有生路,可那些没有走出来的,必死无疑,所以,左门使,你应该庆幸才是。”枫朗淡淡的笑笑说道。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你看不出来,这烟里都有毒吗?”
“有毒?哈哈……只要我飞鹰堡的堡主还在,那飞鹰堡便不算被你们打垮!”
“那是自然,你说得对,我们自然是要将飞鹰堡一网打尽的。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这堡中有多少人?”
“你们是杀不尽我飞鹰堡的!”那左门使答非所问。
“你是听不懂话吗?我们大帅是问你这堡中有多少人?”旁边一位兵士冲了过来,飞起一脚便猛的踹在那左门使的心窝,一下子将他踢倒在地。
左门使在沙地上蜷了起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快说!不说现在就杀了你!”那兵士又冲了过去,将他拽了起来。
“我飞鹰堡的人到处都有,就算你杀了我,也杀不尽天下飞鹰堡的人,你们清华早就气数已尽,凭什么还要霸着金銮殿?”
“哟,嘴挻硬啊。”那兵士说着,做势又要一拳,朔月连忙制止:“别动手。”
那兵士看了一眼朔月,又扭头看了看枫朗,在得到枫朗眼神的示意后才收回了手,退了开来。
“我知道,你们不怕死。我也是在你们这飞鹰堡里呆过好几天的人,先要多谢堡主不杀之恩,但我也要报这几日不见天日之仇。是的,飞鹰堡洞内连着洞,千错百绕,要硬拼,我们自己然是冲不进去的,可现在,你也看到了。”朔月指了指被那还在往洞里源源不断涌着的白烟,又指了指那些被熏得晕头转向被捆了扔在日头下爆晒的飞鹰堡的喽喽们,继续道:“别的法子是对你们束手无策,可这烟……里面的人就算顶住不出来,可他们能在里面闷多久呢?”
“你……你……你们太狠了。”那左门使看了看还在欢乐的堵出气口和守在各出口出的兵士们,叹了一口气。
“刚刚大帅已经说了,出来的,便算是保住命了,那没出来的……”
“堡主还在里面。”左门使连忙道。
“我知道还在里面,所以,又让人专门往那烟饼里加了狼粪……”
“狠心的女人,毒辣的手段。”左门使咬了咬牙,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飞鹰堡员一千二百人,堡内现有五百来人,各级都有严密的等级制度,互不相识。”
“回大帅,已有半个时辰没有人从里面出来了,是否要进去搜寻余党?”有人来找枫朗报告情况并请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让各位将士带上浸湿了的面巾,掩住口嘴,四人一组的分别从不同入口进入搜寻,务必将堡内所有成员全并带出。”枫朗当即命令。
“是。”兵士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左右,从堡内又陆续带出二两来人,个个昏昏沉沉,早无还手之力。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像一只只躺着晒太阳的懒狗。
“回大帅,所有洞与通道全部清理完毕,但确并没有发现飞鹰堡堡主之踪迹。”
“没有?难道他会登天?”慕容赫也已从金玉满堂赶了过来。
“是,没有发现,只在他平日里住的山洞中的石壁中发现了一个方洞,但洞后的只是一条密道,我们进去寻了,什么也没发现。”
“不好。有密道必定有机会,这堡主是最善制机括之人,只怕已被他逃脱。快,枫朗,跟我进去!”慕容赫连忙道。
“我也去。”朔月跟了上来,慕容赫看了一眼枫朗,见枫朗并没有反对,也只好不吱声,但却暗暗担心朔月会吃不消洞内的迷雾之气。
三人带好湿面罩,在兵士的带领下钻进了洞内,走在那还弥温着些许烟雾的甬道之中,朔月不禁心生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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