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仍旧怀疑他
陈昱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目瞪口呆的与陈正廷四目相对着:“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娘受了委屈,您怎么……”
“她有什么好委屈的?”陈正廷厉声呵斥,打断了他的后话,“齐王会无缘无故为难她一个女人家吗?如果是冲着咱们家来的,只管抓了我,或是抓了你二哥去,这一大家子,也就算是完了!”
他咬牙切齿,眸中几乎不带半点温度:“昱舟,你老实跟我说,你娘到底都做过什么?你甭打量着到了这时候,还替她遮掩隐瞒。杜启崖的话,你也听到了,这里头,可还有你外祖父的事儿,这会子他就要带人到周氏茶庄去,会发生什么,你我都不得而知——”
陈正廷深吸口气,又把那口气长长的舒缓出来:“他是要明哲保身,再不掺和咱们家的这点子破事了,不管在齐王殿下那里闹成什么样子,和他杜启崖,都没有半点关系了。你要是还不跟我说实话,可就真的没人能帮你娘了!”
“您叫我说什么实话呢?”陈昱舟声音中浸上了哽咽,鼻头一酸,连眼中也染上了氤氲水雾,“爹,娘她能做什么呢?我也不明就里,我也觉得糊涂,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这样子了。可您怎么到这时候,却要反过头来怀疑是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为什么——?
陈正廷眸色暗下去。
能叫齐王殿下如此大动干戈的,也无非事关魏家阿鸾,可与魏鸾有关,湖州城中,无非一桩流言四起之事,一桩孙昶人命案之事,前者他实在是想不通,周氏有什么动机,去做这样不要命的事情。
她从来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这点子也是他从前最喜欢的,能屈能伸,只要是有利可图,再伏小做低,她都能忍受得住,可既然这样中伤魏鸾还捎带上齐王,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她就一定不会去给自己招惹麻烦。
如此说来,便只有孙昶的命案——
内宅的斗争,陈正廷见识过,只是从来不敢想,有朝一日,会出在自己家里头。
此时他看陈昱舟,心情便很是复杂起来。
至少齐王不会无故陷害周氏,也没那个必要去陷害周氏,如果不是周氏暗地里做过些什么,哪里会有今日之祸?
陈正廷一横心:“你还是不肯说,是吗?”
陈昱舟几乎哭出声来:“爹,您叫我说什么啊?”
这样的事,也许是该瞒着孩子……
陈正廷深吸了口气,略一合眼,等到他重新睁开眼时,视线却再也不会落到陈昱舟身上去了。
他负手在身后,迈开了步子朝着门口方向而去。
只是他身形刚一动时,陈昱舟就叫住了他:“爹,您去哪儿?”
陈正廷脚下稍稍一怔,却连回过身来看他一眼都不曾有:“去府衙,见齐王。”
“我……”
陈昱舟那句“我随您一道去”都没来得及说完,陈正廷已然沉声拒绝了他,话音落下,便自顾自的迈开腿,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这正堂。
……
黎晏是一直等在府衙没有走的,他想来杜启崖在这件事上也不敢迁延耽误,至少要先把周氏那个乳娘抓捕到案,甭管他眼下过不过堂,人是不能轻易放跑了的,毕竟一大早赵隼带着rén dà张旗鼓的抓了冯正北和王石头,就怕出什么岔子,回头人不见了,那什么线索就都断了。
魏鸾有些漫不经心,但黎晏和魏子期也都瞧得出来,这丫头很是紧张。
黎晏看看她,又扫了眼门口方向:“你怕什么呢?有冯正北的证言,还有得宝当日的口供在,抓刘吉和刘祥,是早晚的事,你别怕他两个跑了,我早让赵隼派了人盯着呢。”
魏鸾自己一点也不吃惊,抬眼望过去:“我只是在想,你就不觉得,这一切查起来,都太过顺利了吗?”
黎晏一怔:“那你的意思呢?”
她其实也不太说得上来,只是觉得,顺利的离谱了些。
从得宝跟他们讲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再到他们查出王石头,顺藤摸瓜的查到冯正北,抓了人,冯正北就立马供出了周氏身边的乳娘,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没有丝毫的问题,可就是因为过于顺利,反而叫人心下难安。
魏鸾反手摸了摸鼻头:“如果是这么简单,这个案子,早在几个月事发之时,就该结案,我表哥也不必在牢中受磋磨,孙家也用不着舍出去那许多银子。最开始,是杜大人放了得宝家去,像得宝这样在场目睹了事发的人,他竟连审都不审上一回,就直接放了人,如果当日他审了,问了,之后的一切就都不会再发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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