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郎语出惊人的这番话。
令在场一干人等,全都泛起了疑惑,
这种疑惑之下。
不管是董天成,还是董天成手下的那些将领,全都不怎么相信,一个衙役差人,竟然敢不听自己顶头长官的命令。
难道他不要自己的命了吗?
见到大家眼中泛着疑惑,张三郎就晓得这些人是不怎么相信自己的,故悠悠叹了一口气,“哎!”
一个简简单单的哎字,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无奈。
张三郎叹息之后,缓缓讲述了起来,讲述起了那份独属于他的血泪之旅途。
张三郎表面上是本县的县府太爷,是本县的一把手,其实不然,所有人都知道,本县真正的一把手不是县府太爷,而是本地故地根深的胡家,土皇帝一般的胡家。
不管任何事情,只有胡家首肯,县府太爷张三郎才能去做,张三郎手下的那些衙役差人们才会去执行,否则县府太爷的命令,根本就出不了他的县府大衙。
必要的时候。
违背了胡家意愿的县府太爷,还会有性命的危险。
因为本县县府的那些衙役差人,都是本地人,或多或少都委身与胡家,仰仗胡家的鼻息来混口饭吃。
有些人,甚至就是胡家特意安排在县府衙门里面的内应,本身就姓胡。
这般之下。
县府太爷张三郎的命令,或许只有他自己才会听,这也是县府太爷张三郎认命,当甩手掌柜子的原因。
闻听此言的董天成等人,有些理解起了张三郎,要是换做他们,做事畏手畏脚,命令不出衙门,估计也会如张三郎这样认命,当一个听话傀儡的。
最起码。
可以活命。
“哎!”
现场又是一声叹息。
跟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发出叹息的,则是董天成。
董天成在为张三郎感到叹息,也在为张三郎治下的那些军民们感到叹息。
这里面。
也有董天成子的无奈。
但更多的,则是愤怒。
北元鞑子打来的时候,这些为祸一方的地主豪强,出于保存自己宗族的缘故,会向着北元鞑子妥协。
也就是投降。
以期可以通过投降,来保得一丝性命,同时令自己的家族得以继续延续。
反倒是那些一直被地主豪强欺压的穷苦百姓,在北元鞑子打来的时候,舍身忘业的投入了到了抵抗北元鞑子入侵的战斗中,用他们的性命和鲜血,来告诉北元鞑子,这里是大宋,不是他们的草原。
大宋境内,也是有敢于抵抗的热血汉子。
他们,是最可爱的人。
只有有了他们,大宋才不能被灭亡,汉家血脉也才可以得以延续。
想到这里的董天成,默默地将他的目光放到了眼前张三郎的身上,喃喃道:“张大人,你这次前来,莫不是是来处理我董天成的?”
张三郎看了看董天成,没有说话,但却点了点头。
点头。
也意味着董天成说得对。
如此之下,反倒惹怒了董天成的那些手下,阿二貌似第一个跳了出来,用手指着张三郎,威胁道:“张大人,在下敬你是个文人官员,不想为难与你,识相的,就此离去,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要是不识相,我会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说罢。
阿二还故意亮了亮他的肌肉。
强健的肌肉,看呆了张三郎,也使得张三郎有些奔溃了,双腿一软,直直的瘫倒在了地上。
这番无用的样子,令在场一干人等全都泛起了白眼。
小白脸。
就是没用。
吓唬两下,就熊了。
“阿二,不得对张大人无力。”见阿二唱完白脸,晓得自己要唱红脸了,故董天成站了出来,说教阿二的同时,还双手用力的将瘫倒在地上的张三郎给揪了起来,用手拍了拍张三郎身上的灰土,且帮着整理了一下张三郎身上的衣衫,后将张三郎让到椅子上坐下,才缓缓开口,“张大人,我晓得大人心里也有一番大作为,不愿意一辈子都充当胡家傀儡,只是形势逼人,不得已而为之,本将军理解。”
“董将军,谁说不是。”张三郎低着头,“在张某还没有上任之前,胡家就托人来传话,我没有理会,然后我老娘的家里,第二天就多了好几只死老鼠,董将军,我也是人,我也有老娘和妻儿,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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