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临沧,那儿细雨蒙蒙,他们先是去了警察局了解具体情况。
那儿同志介绍,发现雪豹踪迹的地方是在澜沧江之流南滚河河畔佤族的寨子旁,有几个年轻后生跟他打过照面,均被他打成了重伤。
王小龙听后,眉头紧皱,这儿都是云贵高原,海拔很高,多山多林,地广人稀,想要追踪一个雪豹,就像大海捞针。关键还是自己人生地不熟。需要有向导。
他还没张开说话,那儿的同志主动提到已经给他们找了向导——当地茶农阿贵,同时还准备派一队人进行支援。
王小龙很高兴,表达谢意之后,立刻命令手下换上衣服先去南滚河佤族寨子查看。
临行前,他把邢傲天拉到旁边,低声说道:“哥们,这大西南不像新城市那样到处都是人,这儿有时候翻过几座山都未必能找到人家。所以,还是自备干粮的好。”
邢傲天淡淡说道:“不劳你费心,不就是荒野吗?没什么问题,我只有一个问题,能不能给我配把枪?”
他不喜欢枪,但想到雪豹心狠手辣,手中还有快枪,自己仅凭一盒牙签跟他斗,有点托大,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弄把枪防身。
王小龙拒绝,解释道:“配枪需要持枪证,你没有证件,不许配枪。”
“那让我跟着你来做什么?还战友呢,这就是战友?”
“我把刀给你吧。”王小龙心说谁知道你会空着手来?还以为你身怀绝技,手里有靠谱的武器呢。他拔出自己的军用bǐ shǒu递给邢傲天。
邢傲天不接,看到桌上放着一把水果刀,也不客气,伸手拿住,在手里摆弄几下,说道:“我就用这刀吧。”
这是一把最普通不过的水果刀,刀刃跟手指差不多长,刀把是暗红色。因为太旧,刀把已经起了很多毛边,刀刃也有点卷。削个苹果鸭梨还凑合,想要用来防身,简直是笑话。
王小龙盯着刀看了会,说道:“你觉得方便就行。”
临时借用了当地警察的警车,几个人直奔南滚河佤族寨子。
向导阿贵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头发很长,深眼眶,眼睛特别黑,瘦小精干,穿着一身黑色雨衣,看上去就像雨中的一截树桩。
他是遭遇雪豹的当事人之一,把邢傲天等人带到案发现场,比比划划地给大伙介绍当时的状况。
这儿有燃烧的痕迹,还有吃剩的野味骨头。不远处的石头上还有几枚子弹暴击后的痕迹。
“他偷了寨子的鸡,我们找来时,发现正在啃。刚要上前捉他,谁知他突然拔出黑黝黝东西一扬手,我们的人就被打中,吓得趴在地上。他冷笑几声,提着还没吃完的鸡肉朝山上跑了。”
阿贵详细地说着那天的状况。
邢傲天看了看地上黑色灰烬,因为连日细雨,早已冲的不那么明显了。
这就是个亡命徒,必须小心才行。
邢傲天抬头看着昏黑色的山,心说这么大的山,找个把人跟大海捞针没区别。
“阿贵,这附近的山,你都熟悉吗?”王小龙问道。
“熟悉的很。”
“逃犯从这里上了山,最有可能往哪儿跑?”
“这个不好说嘛,也许是藏山里,也许翻过山朝南边跑,都有可能,再过几个山头,就跑出了华夏嘛。”
邢傲天心头一震,怎么跑出华夏?那岂不是出国了吗?不行,坚决不能让他逃走。
“啪……”一声清脆的枪声从山里传来。
邢傲天望着黑糊糊地山林,眼里像喷出火。
天色已晚,雨也越下越大,山林里这时候传出枪声,让人心里毛毛的。
“不是那把枪。”王小龙说道。
“不是雪豹的枪??”邢傲天对枪了解并不多,有限的知识还是阮秋月跟他讲的,对枪声判断完全是菜鸟。
王小龙点点头,特意解释给他道:“雪豹的枪属于连发,哪怕是点射,也是那种爆豆子般地声音。而这枪声沉闷无比,传播又远,很明显,是bù qiāng声音,而且是老式bù qiāng声。”
“哦,难道还另有他人?”邢傲天正疑惑时,忽听又是一声枪响。他死死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眉头皱成疙瘩。他抹了抹站在头发上的雨水,朝着枪声处走去。
“等等,天要黑了,咱们得做个计划。”王小龙喊住邢傲天,邢傲天停住脚步转身问道,“计划?什么计划?”
王小龙转身对卫小星道:“卫小星,你带两个人去寨子里安排住处和晚饭,我同罗大成几人去前边。有什么情况,电话联系。”
“这就是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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