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武馆的大厅,宛如梁山泊的聚义大厅,中间一把檀木太师椅,两旁是一长串红木椅子。
光看这些桌椅,就价值不菲。
此时的大厅,人头攒动,喝茶声、叫喊声、骂娘声络绎不绝。
一脸苍白的鬼手刘玉达靠在椅子上,他的手指头已经经医生全力以赴,终于接好。是否灵活自如,那就看日后恢复了。
此时此刻,他左手握着裹满白纱的右手,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他的旁边,坐着高大威猛,却少言寡语的黑狼,他面无表情,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鬼手的对面是吸着烟卷的雪豹,他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得地吐着烟圈,看了看鬼手,又看看黑狼,嘴角上扬,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当然,雪豹脸上的肿伤还没完全好,脸依然像得了腮腺炎的样子。
刀疤脸等人坐在他们后边,正滔滔不绝地讨论着鬼手受伤的事。
大厅很大,却也架不住这么多rén dà声喧哗,声浪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要把房顶掀翻。
“草,秦爱德太特么嚣张了,敢伤大师兄,咱们绝不饶他。”
“你拿什么不饶他?难道你比大师兄还厉害?”
“呸,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他秦爱德就是铁打的?”
“就是,咱们都上,一个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对、对,你行你打先锋!”
这时,有人喊了一句:“师父来了!”
声音不是很大,却让闹哄哄的大厅骤然变的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站起身,垂手朝门口张望,静静地等待着。
身穿白绸衣衫的宇文松缓缓走进大厅,他身后跟着宇文娆和管家老刘
走到正中檀木太师椅处,宇文松稍微一顿,目光如炬,在下边众徒弟面上扫了一眼,摆摆手,说道:“都坐下吧。”
说罢,他自己率先坐下。
接着徒弟们也跟着坐下,只有下一辈的徒孙们各自站在自己师父身后。
“今天召集大家,是为了玉达受伤。大家已经知道,他是被秦爱德利剑所伤,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雪豹,你说说应该怎么办?”
雪豹看了一眼宇文松身后的宇文娆,淡淡地一笑,说道:“师父啊,大师兄挨打这事,我没在现场,不知道情形。不如让在现场的刀疤说一下。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雪豹知道宇文娆喜欢秦爱德,今天说话要谨慎,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惹她不高兴。
宇文松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心中暗骂:滑头。
他点点头,说道:“刀疤,那你说说吧。”
刀疤哪里想这么多,他对宇文娆喜欢秦爱德早就不满,此时有机会说话,正是聚拢自己人气的时候。他腾地站起身,义愤填膺地说道:“师父,这还用商量吗?以血还血以牙还牙!那个秦爱德,太嚣张了。今天这里没外人,我也不怕丢丑,他不但伤了大师兄,前两天好给了二师兄两个嘴巴子,刚种好的大牙,又特么被打掉。兄弟们,他这哪是打的二师兄?分明是打师父的脸,所以,趁着大师兄受伤,这个仇咱们必须报了!”
他富有渲染力且夸张的声音立刻引起大家的同情,辈分较低的年轻小伙子甚至忍不住嚷嚷道:“对,宰了秦爱德。”“弄死这gǒu rì de。”“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雪豹急忙伸手压了压众人的喊叫,说道:“刀疤,今天说的是大师兄的事,你别拿我说事。”
鬼手眼皮一挑,盯着雪豹,冷冷地问道:“老二,你被秦爱德打了两巴掌这事,怎么没跟我提?这可不是小事。”
雪豹听出鬼手话里话外带着怨恨和问责之意,尴尬地说道:“刀疤不是说的很清楚吗?我这事属于被打脸的事,怎么好意思往外说?”
鬼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满地继续问道:“明白了,你是玩我呢,想让我出头就明说,何必说小师妹被秦爱德强……哼,还怀了孩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他的话没说完全,却已经引起众多人的议论纷纷。
“什么?小师妹怀孕了?”
“秦爱德干的?”
“怎么是强……难道被qiáng bào的?”
“嘘,不要瞎说!”
宇文松一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猛地一拍桌子,喝道:“闭嘴!”
师父发怒,所有人立刻闭声,噤若寒蝉。
宇文松看着雪豹,知道是他在搞事,质问道:“雪豹,玉达说的这事,你承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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