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天以为她问的是林不凡被杀,急忙辩解道:“不是我杀的?你知道,我……最多是偷钱、打架,绝对不会杀人的!”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杀的,林不凡是qiāng杀,我说的是前晚上!他们冤枉你,你……你为何要从她胯下钻过?众目睽睽之下,你……你怎么可以钻?”骆滢没法想象那种场面,她死死咬着嘴唇,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她使劲背转身,“你知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你是被冤枉的!”
邢傲天张了张嘴,这么丢脸的事,竟然被她知道了,脸上一红,感觉非常丢脸,思忖一会儿,故作轻松地说道:“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哎,没事,我都不在乎!”
“我在乎!”骆滢一声咆哮,随即又靠在墙边,幽幽地痛哭,“我在乎,我在乎,你完全不需要受辱,你可以打他,你可以逃跑……”
“当时,我就跟他们闹着玩的……唉,你别哭,我……男子汉能屈能伸嘛,没事,没事!”邢傲天不知道骆滢了解多少,他不想把自己阉了那男人的事说出,只能含糊其词地说几句不着边际的话,“那女的也挺漂亮啊,钻一下也无所谓,就当做她裙下之臣……”
“你混蛋!”骆滢一声斥责,缓缓离开邢傲天,径直走到窗边,背对着他,不停抽噎。
“反正这事已经发生了。你先把手铐给我解开,哎呀呀,不就是喊我问话,至于小题大做吗?”
“你是不是为了我,选择接受耻辱?知不知道我听到这事,心里伤心的要死!我宁愿你不帮我做事,也不要受此屈辱,这会让别人看不起你一辈子!”骆滢使劲瞧着窗台,说话声已近似吵架。
“我是贼,已经被别人看不起了!再多一条,也无所谓!”
“可你是贼王,他们知道了,会怎么看你?”
“邢傲天是贼王!当时,我……只是秦爱德,嘿嘿,你当我傻啊,我聪明着呢。等你的活做完,秦爱德将永远在世上消失!”邢傲天不想把不好的东西在她面前展示,他希望骆滢能看到自己伟岸的身躯,宽厚的肩膀和高大的背影。
“傻,你真傻!”骆滢不停摇头,“你自己心里呢?只怕永远存在这个阴影!”
邢傲天沉默不语,虽能改头换面,可心里的阴影只怕真的是一辈子的难以磨灭。
不过,他心里又高兴又难受。
高兴地是骆滢为自己流泪,这更加证明自己在她心里有位置。难受的是,她的泪,让自己心碎!
不能让她难过,一定不能!
“我……问了宇文娆,她手里的止咳水,不是从杠头那儿拿的货。而是另有渠道,我怀疑她认识杠头的上家,极有可能是雪豹。”
“你不要打岔,我现在不想听这些!!”
“可我只能告诉你这些,除了这些,我还有点害怕。费姐,你知道吗?费姐也喜欢秦爱德,因为他一句话,酗酒度日,人像老了十多岁。我害怕和宇文娆真正陷入爱河,如果……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拉我一把!”
“这是我心底深处的担忧,你的弱点是多情,很容易冲动地做傻事。”骆滢太了解邢傲天,当初拉他做卧底,就是利用他这一弱点,可是,他这弱点若是被对手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她擦了擦眼泪,转身看着邢傲天,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记着,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信仰,为了正义事业,当你明白这一点,你会很清晰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什么狗屁信仰和正义事业?我做这些就是为了你骆滢!
邢傲天说道:“对,对,对,你是霸王花,你说啥都对!快点帮我把手铐打开!”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不会以为林不凡真的是我杀的吧?他死的时候,我就在你家里,别人不知道,你应该清楚?”邢傲天叫起来,他觉得自己冤枉透顶,见骆滢无动于衷,索性咔咔两下,自己用指甲撬开了手铐。
骆滢看呆了,她第一次看到邢傲天开锁,只是那么一眨眼间,令犯人畏惧的手铐就卸掉,仿佛那不是手铐,而是他手里的玩具。
她愣了一会儿,说道:“邢傲天的身份太暴露,我借这个机会把你拘留,从今天起,你要一直以秦爱德的身份打入青松武馆。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那个武馆,我甚至怀疑那儿是毒品加工厂!”
“不……不会吧?”邢傲天被她这个设想给震惊了,若这事是真的,那宇文娆很有可能被牵扯在内。她的止咳水来源,也就太轻松了!
“这只是推论,需要你去取证。傲天,你任务很艰巨,一定要当心,凡是与案件无关的事,尽量不要管。千万不要让自己陷进去。”骆滢诚恳地说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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