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一些心意。”进了屋,赖修业就让人将几袋子的包装得极其精美的东西搁在了桌子上。
“你有愧吗?”
一句话猝不及防地对着赖修连说了出来,声音虽然沉着,但稍显稚嫩,打得他一点防备也没有。
这句话是墨远扬问的,而墨曦则是拿过了桌子上新买的瓜子儿,有一点没一点地嗑了起来,一副全权把事情交给墨远扬处理的模样。
嗑瓜子的声儿,“啪嗒啪嗒”,一点一点地敲在了赖修连的心上。
按照常理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谈话开端。
如果是两日前的赖修连,恐怕会嗤之以鼻,有愧?生意场上,你吃小,我吃你,大小取大,小则舍之,并之,人之常情,谈何愧疚?
但现在,他能说出这番让此行变得毫无意义的话来吗?
答案是母庸质疑的,他微微垂眸,点了点头。
墨远扬看着他不由衷的样子,心中冷笑。
“我还尊称你一声姑姑,”墨远扬看向了在一旁用质疑的眼神打量着墨曦的墨兰心,“只不过是礼仪,就凭你那天对姐姐说的那些话,你就已经没有了身为长辈的资格,更别说来教训姐姐!墨家倾倒之际,需要他人援助之时,你在做什么!”
“你——”墨兰心站起,却是指着墨远扬,颤抖着手指说不出话来。
“妈!”赖修业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得坐了下来。
然而墨兰心实在是一个受不住脾气的人,她挥开了儿子的手——
“我在做什么!哈!问得好,要不是顾及你们姐弟两个,在墨家倒了的时候,我就大摆酒席,当然,我不能,所以我就——”
“你就暗地里鼓掌,恨不得,我和姐姐没熬过去,死了吧?”
“那你如今站在这里做什么?!”
墨远扬也站了起来,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墨兰心。
“你出生于爸爸的后头,爸爸比你先扛起了家里的责任,”墨远扬道,“从小的时候,你就觉得爷爷对你关心不够,恨不得代替爸爸。”
“可你知道压在爸爸身上的是什么吗!?那是整个墨家,不是过家家。”
“你心安理得,你大手大脚地花着他们的钱,却一边抱怨他们对你关心不够,你的不知道爷爷的苦心是什么吗!”
“爷爷白手起家,几乎将他的岁月花在了公司上,爸爸牺牲了他的自由和童年,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帮爷爷做事,那你呢!?”
“还是说,你要像电视狗血剧一样,管你吃喝拉撒,管你婚姻人生?”
“爷爷和爸爸他们,给了你金钱外的最大自由!”
“你却在索取着他们的血汗,像菟丝子一样攀附着他们,没有关心过他们半句就算了,你还在恨他们!!”
“你在恨他们什么!他们是割了你的肉,还是喝了你的血!”
“爷爷在病床上痛苦的煎熬的时候,爷爷去的时候,只被爸爸挂念着,但是他的另一个女儿,却是毫无理由地在怨恨他,连最后一面都不肯去见他!”
“那时候,你在做什么!在和赖修连恩恩爱爱?还是在看你的宝贝儿子考了哪间好学校?要选什么好专业?”
“爷爷得的什么病,我问你,你知道吗!?”
“爸爸是个念旧情的人。”
“在赖修连的公司有了两次危机的时候,他都毫不犹豫地出手帮忙,这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或者说赖修连没告诉你?”
“爸爸不见你,是因为知道你不喜欢他,所以干脆不见你,但是他都有在暗中默默地关心你!可是你呢?只要你细心一点,总会发现,每个月的两次礼物都是他送过去的,要不然你以为呢?爱慕你的一些小年轻?狗屎!他们会知道你喜欢什么!?”
“我爸爸在病床上的时候,姐姐和伯母去找你,你又是什么样的一副嘴脸,就凭你那天对姐姐的态度,完全可想而知!”
“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可以这么厚颜无耻地在爷爷和爸爸都去了之后,在想方设法地帮别人来谋夺墨家公司的利益?墨家姓墨,墨家姓墨,而你这个姓墨的人要干什么?要让它姓唐吗?”
“我可真佩服你……”墨远扬看向了一副摇摇欲坠的墨兰心,喘了几口气,对这么一个犟脑筋开嘴炮,简直累死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信,我不信!!”墨兰心一脸挣扎。
“每个月月底往你的卡里打的那笔钱,自爸爸住院后,就断了吧?”
“每个月的两次礼物,自爸爸开始被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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