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柠皱了皱眉,抬手轻轻拍了拍椅背,“你们两个,又在打什么哑谜?”
她摇晃了一下手掌,又说:“嗨,两位,麻烦看这里——”
顾焰听完展柠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许如星,眼神往展柠身上扫了一下,对许如星说道:“星星,你学给她听。”
开什么玩笑?
把这种话说给展柠听,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这层皮不是展柠扒的,她没这个胆子,更舍不得,这层皮是被许如星的羞愧,自动自发的扒下来的,充斥着血腥和自责的愧疚。
许如星抿着嘴唇,压制住嘴角抽搐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说来话长,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听了比较好。”
“说来话长也要听,有什么是阿焰能知道,但我不能知道的?”展柠两个眼睛瞪得圆圆的,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她皱了皱眉,说道:“星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顾焰,不满地说道:“更何况论起亲疏远近,可是我和你比较亲,他才是半路捡来的。”
许如星当然明白什么才是真的亲疏远近,可是这让她怎么说?
和她说,我觉得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不跟我商量就随顾焰胡闹,把行政部前台的开工时间提前到了六点钟?
和她说,顾焰这么做本来就是不符合公司规定,可你居然还敢帮他,我就算拿这件事撤了你的职,你也该无话可说,权当杀一儆百?
还是和她说,你自认为这么了解我的你,居然还没有顾焰对你了解的更透彻?
然而事实上,顾焰对展柠的了解,确实比许如星多得多得多。
他会在许如星说要对展柠“杀一儆百”的时候,用“展柠要是知道自己任劳任怨跟了你这么多年,就落得个说被解雇就被解雇的下场,她不勾着你的脖子从这楼顶跳下去,我立刻就改名跟你姓”这个论点来反驳,而事实上,展柠确实有胆子这么做,同归于尽之类的,她从来都没畏惧过,否则的话,当年许如星被那个阿尔巴尼亚人攻击的时候,她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还要和她站在同一战线了。
他会在许如星心思动摇的时候,给她一剂强心针,告诉她:我和她认识的时间比你要久,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更加清楚,她是一个极其有信念感的人,那么既然她选择了你做她的老板,除非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的话,我想她是不会背叛你的。
还会在许如星质疑展柠的时候,替她不值,替她出头,站在双方的立场上,告诉她,他对于这件事情,所有直观的感受。
“身为老板,你的顾虑没有错,现在形势紧迫,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导致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但是身为朋友,你这样想她,我替她不值。”
“阿柠为了帮你,之前险些客死异乡,死在那个阿尔巴尼亚人手上,这么多年来她为你做的这些事,远远超出了一个助理应该做的,你的心里,难道就没有一杆秤么?”
“她为你做的,不是简简单单,用物质或者权利就可以衡量的,我想她想要的不会是什么荣华富贵,也不会是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可也不会是像这样,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
“如果是她听到的话,她也许会真的寒心,不再与你共同进退,到时候你失去了一个得力助手,就相当于被人断了左膀右臂,连和他们抗衡的能力都没有,还谈什么完美计划,一网打尽呢?”
也会在许如星误会展柠的时候挺身而出,向她解释清楚事情所有的来龙去脉,告诉她:你猜的没有错,阿柠没有这个胆子,越过你做任何事,即便她有这个权限,但我却觉得,与其说她没有这个胆子,不如说她是给了你足够的尊重,因为你不只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的上司,你给了她现在这个地位,她必须要对你负责,并且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她的一言一行也代表了你,她不能让你难堪,更不会让你难做。
所以这些让人难堪到,就连许如星本人再次回想起来的时候,都会无地自容的对话,怎么可能让身为当事人的展柠知道?
又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许如星不满的瞪着顾焰,顾焰却一脸看戏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沉着嗓音,语气轻快的说道:“我记性不太好,一时还真不记得都说了什么了,星星你记性好,说给阿柠听听。”
真是不知死活。
死顾焰,看我找到机会,怎么收拾你。
许如星瞪了顾焰一眼,然后对他说:“你别转移话题,有问题快问,少废话。”
顾焰轻轻一笑,眼角满满的笑意,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闪着星光。
“既然你觉得我说的是对的——”他动了动喉咙,也没在之前的话题上和她做过多的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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