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提前给我打的预防针,是用在这里的。”顾夜流果然没有生气,对于这个答案,他还是十分认可的,所以他只是轻轻笑了笑,这样说道。
秦彧不置可否,他耸了耸肩膀,说:“反正在商场里根本不存在君子,每个人心里都有小算盘,就看谁更没有下限而已。”
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商场里的尔虞我诈,秦彧早已经看的十分通透了,而他此刻说的这些话,也都是曾经的顾夜流亲口教给他的,现在却被他直接拿过来,作为用来和顾夜流推心置腹的教科书,一时之间,秦彧也感到不胜唏嘘。
毕竟关于顾夜流的所有变化,他作为看客,从头到尾观看的都是完整无删减版,了解的比任何人,甚至是顾夜流本人都还要多,他不知道这种改变对于顾夜流来说是好还是坏,他更加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顾夜流还会不会有其他的改变。
他必须要承认,他在担忧,而且十分担忧。
因为一切未知的事情都存在隐患,都难以让人安心。
“但你是我见过为数不多,既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又有底线的人,至少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秦彧叹了一口气,看着顾夜流的脸,对他继续说道:“说实话,我跟你共事这么多年,你心心念念的是什么,我心里也清楚,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认为你直到现在还和白筱柟存在他们说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我就可以理解你现在的做法。”
他顿了顿,盯着顾夜流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老大,我现在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你真的有必要为了许如星做到这样,连自己的公司都不要了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要嘉麓了?”顾夜流看着秦彧的眼神里,写满了疑惑。
“你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你现在的做法,无异于一次又一次的引火zì fén,Diàmond已经在这个项目里占不到好处了,我们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你是不是也可以静下心来思考一下,我们下一步的打算了?”
“说说你的看法。”在竞拍结束的当天,顾夜流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初步规划,只不过他想听听看秦彧的看法,这次还能不能做到与自己不谋而合,所以他抬了抬下巴,看着秦彧这样问道。
“我觉得我们下一步的重点除了之前确定的几个海外项目之外,还要确保城北的另外一个项目,如果我们可以拿下那个项目的招标的话,至少可以扭转现在的局面,”秦彧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然后继续对他说道:“好歹要让他们知道,你和白筱柟没有不可告人的交易和关系,也不能再让尹氏白白捡了这个便宜,踩在我们头上继续作威作福。”
“尹氏还没有这个本事,能在嘉麓的头上作威作福。”顾夜流平静地说道,眼神里闪烁着锐利的光。
“可是那片地,终究是落到了她白筱柟的口袋里。”秦彧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又想起了竞拍当天发生的事情,不管他怎么想,都觉得事有蹊跷,毕竟十五亿和十八亿,差的实在是太大了。
秦彧忍不住挠了挠头,又对顾夜流说道:“所以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能不能告诉我,事情发展到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人情没送出去,还白白让白筱柟捡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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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其实很简单。
三年前,许如星背负骂名远走异国,当年她和白筱柟的恩怨情仇,时隔多年依然让顾夜流心有余悸。
三年后,许如星回国,他担心白筱柟和陆响川这两个毫无底线可言的小人联手,会做出什么对许如星不利的事情,所以他先发制人。
先是和张开城见面,又在陆响川的面前制造他对这片地志在必得的假象,让他们误以为嘉麓才是他们应该提防的目标,放松了对许如星的监视,再在项目竞拍之前联系许如星,试探她的底线,他需要得知Diàmond的底线,即使他刻意引导许如星,放弃对这片地的争夺,他也依然做好了她不会放手的准备,因为他本来就是打算利用这片地来协助她,坐稳她新任总裁这个位置的,所以关于嘉麓,他没有考虑太多。
哪怕他知道他这样做会带来的后果,是媒体的大肆渲染,会导致外界会对嘉麓失去信心,股价动荡,影响嘉麓的市值和口碑,以及来自于董事会的压力,会对他个人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他都没有认真考虑。
但让顾夜流没有想到的是,即便他做到了这样,这片地最终还是落进了以白筱柟为首的尹氏的口袋里。
他忍不住在想,许如星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听自己的话了?但是她昨晚明明告诉自己,她竞价的时候竞到了二十亿,那么为什么最终的结果,还是由白筱柟由十五亿的价格,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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