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管不着,”萧来见怪不怪,她耸耸肩,说:“你想给谁就给谁,我可管不着。”
许如星笑了笑,接过萧未手中的牛奶,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的天空。
“行了,我楼下还有事情要做,”萧来喝了一口水,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褶皱,“就先走了。”
萧未站在窗边,冲她摆摆手,“下班见。”
萧来应了一声,往门口走去。
她走到门边,手扶在门把上,回过头,若有所思的看向许如星和萧未,过了一会才真的走了出去。
下午四点钟,阳光已经逐渐开始褪去噬人的热度,带着黄昏缓缓靠近。
天空像是钴蓝色的画布,一朵朵珍珠般洁白的云彩,仿佛被银色的丝线一针针的缝进了画布上,呼啸而过的飞机划破此时的寂静,又直又长的航迹云,在天空中留下了一道纯白色的痕迹,打破了天空中原本的结构,让天空充满了不规则的美感。
“想什么呢?来来走了都不知道。”萧未把水杯放到桌上,背靠着窗边,倚在扶手上看着许如星的脸问道。
“来来走了吗?”许如星转过身,四处看了看,看向萧未问道:“什么时候走的?”
“有一阵子了,”萧未挑了挑眉,轻声问道:“你今天怎么了?”他指了指她的眼睛,“你的眼睛,好像有点肿,昨晚没睡好?”
许如星手肘撑在扶手上,她看着窗外,忽然开口问道:“你看窗外的云彩,依赖着天空,街边的大树也依赖着土地,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要依赖着什么才能生存,”她转过头,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萧未说道:“萧大哥,你说是不是我们所有人都需要依赖着别人才能生存,离开了我们需要依赖的人,我们就会变的一文不值?”
“没有自主活动能力的东西才需要依靠其他事物生存,这就是人和其他事物的区别,”萧未看着她,眼睛里写满了如同清澈湖水般的柔情,“你需要依靠的只有自己,不是其他任何人。”
“萧大哥你知道吗,在我出国之前,我被家里照顾的很好,所以我一直觉得如果没有人照顾,我一个人一定会撑不下去,直到我离开这里去了英国,”许如星看着窗外的天,开始渐渐陷入回忆里,“我的父母把我扔进了英国的一所寄宿学校,那里的制度严苛又变态,就像你说的,除了自己,我依靠不了任何人,黄种人在那里有多受歧视,我想不用多说,你也应该清楚,所以我只有拼命向前,才不至于被人瞧不起。”
许如星深吸一口气,然后缓慢的吐了出来,“我没日没夜的努力,最后拿到了在我所能达到的最高成就,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们?其实我是在国外念完大学回来的,”她转头看向萧未,轻轻笑了笑,“我在那里提前毕业,然后拿到了剑桥的offer。”
萧未倒吸一口冷气,“你是剑桥毕业的?然后又回了南大,念金融?”
“我在国外主修经济和数学,只是因为太想知道国内大学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和国外的大学有什么不一样才决定回南大念书的,”许如星扯着嘴角,无力的笑了笑,“但是现在我后悔了,我后悔回国,后悔考入南大,更加后悔——”
她顿了顿,轻声说道:“认识顾夜流。”
萧未靠在栏杆上,看向许如星的眼眸,闪着或明或暗的光芒,他眯了眯眼,笃定地说道:“你哭过,”他顿了顿,“是因为老顾?你们吵架了?”
“没有,我们没吵架,”许如星看了萧未一眼,她轻轻的笑着,笑容里却写满了苦涩,“萧大哥你相信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他一次都没有和我吵过,不管是因为什么,不管我有多么生气,他从来都不会和我争吵,所以我总觉得在这段感情里,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一个人,我拼命的向他靠近,然后孤独的在他面前唱独角戏。”
“其实我今天不应该过来找你的,”见萧未没说话,许如星耸耸肩,脸上写满了抱歉,“但我实在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来来和我二叔,好像进展的很好,我不想让许恪知道,所以来来,她也最好不要知道,阿南那边我也不想过去,因为掺杂了过多其他的感情,我们两个的革命友谊也开始慢慢变质了,”她拍了拍萧未的肩膀,像是亲密无间的好友一般,“所以我只好过来麻烦你了。”
虽然许如星和萧未单独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是并不妨碍他们之间形成的良好默契,萧未摆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虚情假意的话我不想听,”他皱着眉,问道:“你跟老顾,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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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彧站在顾夜流办公室的门口,端着茶壶徘徊了三十分钟,愣是连推门进屋的勇气都拿不出来。
“二哥,”徐凌站在秦彧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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