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不舒服应该要看医生的。”许如星转了转眼珠,用下巴抵住他的胸膛,仰着头看他,她故意把他的话拆开来听,然后假惺惺的问道。
顾夜流抓住她的手,握住她的手指,指向自己的心口,“这里。”
许如星装模作样的“哦”了一声,“那我帮你揉揉?”
顾夜流低头看着她,“揉吧。”
“算了,我不学医,揉也揉不好,”许如星摇摇头,“我还是带你看医生去吧。”
“医生治不了心病。”他淡淡说道。
“那什么能治?”许如星想了想,“心药?心药在哪?”
顾夜流站在黄昏的街头,沐浴着身后逐渐微弱的光,表情柔和,声音轻浅,他深深的凝视着许如星的眼睛,轻声说道:“眼前。”
“眼前?”许如星重复了一遍。
“是你。”
就像是许如星从小因为牙齿不好,而被牙医耳提面命不允许过多接触的糖果一样,吃过第一次,就百爪挠心的,想方设法要吃到第二次,情话这种东西也一样,听过一次,就恨不得天天都能听到。
因为缺少,才更渴求。
“你再说一次。”隔了一段时间才听到这种话,许如星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她戳了戳他的胸膛,说道。
繁华闹市中,他们两个相拥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一排排路灯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在密集rén liú车流经过的路段,他们两个显得格外扎眼。
难道是在拍偶像剧?经过的人们纷纷放慢脚步,甚至四处张望,寻找有可能隐藏在道路任何地方的摄像机。
顾夜流并不喜欢被人注目,也不像其他企业家那样,享受被人们瞩目和崇拜的目光,他忠于平淡,享受安静,也有一套只属于自己的条条框框,他把这些条条框框全部塞进了一个被尘封的透明盒子,然后把自己锁了进去,但自从许如星出现,似乎一切的条条框框都被打破了,她掌握了盒子的钥匙,或者说她直接大刀阔斧的,劈开了这个盒子,从盒子外面,直接走了进去。
他松开她,牵住她的手,“走吧。”
“刚才的话,你再说一次嘛。”许如星一边走着,一边晃动着他的手臂,轻声说道。
顾夜流转头看了她一眼,“是不是你让我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应该答应你?”
许如星缓慢的眨着眼睛,没说话。她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随着眼皮的掀动轻轻震颤。
“那你呢?”他继续说道:“你能做到么?”
许如星的心里忽然泛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顾宸一定已经告诉过他自己收购辰星股票的事情了,他一定已经知道了,所以现在,他是想要和自己秋后算账了么?
如果他真的开口问自己,“为什么要收购辰星的股票?你如果想要,我可以送你,为什么要这样避开所有人的耳目,让许恪偷偷摸摸的进行收购呢?”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或者他会不会更加直接的开口,“你这样做,是不是想有朝一日,取代我,成为辰星的董事长?”自己又该怎么回答?
许如星的手心泛起了细密的汗,她很不安。
“你想让我做什么?”她笑了笑,若无其事的问道。
“小星星。”
一直以来,许如星都很喜欢从顾夜流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清冽如泉,不管是气急败坏的“许如星”,还是柔情四溢的“小星星”,他只要一开口,她都会为之倾倒。
“你真的是,没有一点自觉。”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
“老顾,”许如星的心,轰然下沉,她咬着下唇,然后对他开口说道:“我不是……”
“让你减少和萧未的单独接触,就这么难?”
“什么?”
许如星猛的抬头,看向顾夜流,他侧脸的轮廓坚毅硬朗,鼻梁高耸,眉眼轻轻敛着,他忽然转头,看向她,眸色如墨玉般深沉,“没听清?”他问。
“没有没有,”许如星的头如同拨浪鼓一般摇的飞快,然后又飞快的点了点,“不是不是,听清了听清了。”
就好像一个接到了死亡通知单的人,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被告知是凶手发错人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掉下来的大馅饼,就这么毫无偏差的砸到了自己头上,简直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让人开心!
“听清了?”顾夜流的眉毛轻轻动了动,开口问道。
许如星的眉眼全部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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