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画展?”乔南意夹起一块山药,随口问道。
“钟游,”许如星托着腮,看着对面的乔南意,他正在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一个文艺片导演,算是业内新秀吧,最近风头正盛。”
“中游?”乔南意嫌弃的撇撇嘴,脸都皱成了包子,“他是不是还有两个兄弟,叫上游和下游?”
“说什么呢你!”许如星抬脚照着乔南意的小腿骨就是一脚,毫不留情,又快又准又狠。
“我说错了么?”乔南意呲牙咧嘴的弯腰揉着腿骨,“哪有这样的爸妈,这名字起的也太敷衍了,还不如叫钟表呢,起码走得快。”
“你俗不俗啊你?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许如星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的名字这么好听,也没见你事业有成啊,况且人家现在不是已经在电影界……”
成语水平绝对是许如星进步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她眨着眼睛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合适的成语,她用求助的眼光看向乔南意,他立刻心领神会,接着她的话说道:“大放异彩、崭露头角、一战成名……”
“好了,”许如星不耐烦的抬手制止了他,义愤填膺的往嘴里塞了一块牛肉,含糊的说道:“不要再秀你的成语水平了。”
刚嘲笑完她的成语水平,没过多久就在同一个饭桌上再次旧事重演,乔南意幸灾乐祸的挑了挑眉,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字典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没事多看看,恶补一下你那个三脚猫的语文水平,别总出去丢人。”
“我看你是嫉妒人家比你有才吧。”许如星恼羞成怒,她一拍桌子,抬脚又要踢乔南意,吃一堑长一智,这一脚被他轻巧的躲了过去。
“我嫉妒?我需要嫉妒?”乔南意不怒反笑,笑咪咪的一边吃饭一边说道:“我好歹也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虽然我只是个开饭店的,可是我的饭店是全国连锁的高档会所,比这种刚拍了几部电影有了点名气,立马就开起画展的小导演正派多了。”
“你快别糟蹋‘正派’这两个字了,而且钟游这次的画展只是小范围的私人展出,不对外的,算是慈善义卖,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搞到的门票,”许如星有些口渴,她懒得理他,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然后转向乔南意问道:“你喝什么?”
“喝水就行。”乔南意说。
许如星端了两杯水回来,一杯递给乔南意,一杯留给自己,她喝了几口,用手背擦了擦嘴,说:“今天的菜有点咸。”
“下次注意,”乔南意其实也觉得盐加的有些多,他点点头,问她:“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画展感兴趣了?”
“随便看看,”许如星湿润的眼球在眼眶里转了转,“陶冶一下情操。”
“几点开始?我送你去。”乔南意贴心的说道。
“两点,”许如星摸着自己的耳垂,歪着头,“城南艺术中心有点远,不用你送,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了。”
乔南意也吃饱了,他放下筷子,交叠着双手,看向她,“星星,你变了不少。”
“你是说我变好看了么?”许如星把碎发别到而后,顾左右而言他,“我也觉得我变好看不少,可能是瘦了吧,最近觉得身体都轻快不少。”
“你以前做什么都要人陪,现在倒是习惯什么都自己做了。”乔南意淡淡的说道,嘴角有一湾浅浅的笑意。
和所有青春期的女生一样,少女时代的许如星也是个连课间上洗手间都要结伴的小女孩,从以前的萧来,变成了只能等在门口的乔南意。
“这样不好么?”许如星也在笑,明艳动人的脸庞上面,像是盖了一块厚重的面具,用手指轻轻一敲,就会出现裂缝。
“其实我不想看到你这样,”顾夜流对她带来的改变,乔南意全都看在眼里,如果说一定要找出一个最了解她的人,除了许恪,就只有自己,“在我面前你可以做自己,还是像以前一样,你想怎样都可以。”
“不管做什么都找你,你成什么了?你又不是我的保姆,”许如星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而且如果你没有时间,我还不是一样要靠自己?与其自讨没趣,不如一开始就只有自己。”
“这就是你的理由,”乔南意反手指着厨房垃圾桶里没吃完的泡面,“宁可吃泡面,也不想来找我?”
许如星抬起手,制止他,她扬手指了指墙上的时钟,“我没空听你上思想品德课,去城南要三十分钟,再不走,画展就要迟到了,”她拍拍手站起来,对乔南意眨了眨眼,“而且我从出国之后就没学过那种东西。”
“真的不用我送你么?”乔南意也推开椅子站起来,他这副样子让他看起来越来越像是一个啰里八嗦的老管家了。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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