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在长江上,窗外就是滚滚江水。尤鸟倦的尸体掉落江中,随波逐流而下,等到被人发现,早就没有人能够认得出来了。
从尤鸟倦身上搜出来的,一个钱囊,里面有几锭金子,还有一些碎银。
剩下的,就是几卷薄绢。
罗飞羽和云玉真一一打开来,仔细分类。
突然,云玉真惊讶地问道:“道心种魔大法?这也是魔门的修炼功法?”尛說Φ紋網
罗飞羽抬头,放下手中的薄绢,接过云玉真手里的薄绢,粗粗浏览一遍,大皱眉头,摇头说道:“这个功法残缺不全,还多有错漏晦涩之处,很是奇怪。”
云玉真撇撇嘴道:“魔门的人,都是这么神神叨叨的么?还是他们的传承就是这样,相互提防着?”
罗飞羽抬头问道:“提防着?”
云玉真答道:“我知道有些门派的传承,会把功法分为几个部分,几个弟子各得一份,彼此之间不得私相传阅,这样师父才能控制得住手下的弟子。”
罗飞羽看着手里的薄绢,点点头说道:“看来的确是如此。尤鸟倦是魔门邪极宗传人,这个道心种魔大法就是邪极宗的传承功法,与阴葵派的镇派绝技天魔秘足可相提并论。如此说来,尤鸟倦等人都没有得到完整的道心种魔大法,都是残缺不全的。”
剩下的薄绢,分别是尤鸟倦搜集到的功法,其中之一就是他自创的逆行大法。
这些功法本身入不了罗飞羽的法眼,他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就领略大概,没有任何的修炼价值,直接就着灯烛,付之一炬。
但是最后一卷薄绢,他越看就越是脸色凝重。
这是尤鸟倦自己记录的,虽然都是寥寥数语,却从他拜入邪帝向雨田学艺开始,一直到在成都散花楼目睹罗飞羽与席应之间的一场大战为止。
其中就提到邪极宗的一件宝物,邪帝舍利,其中蕴藏着十一位宗主注入的精气。只要找到邪帝舍利,依邪帝向雨田传授的汲取之法,就能汲取邪帝舍利之中的精气,化而用之。
可是尤鸟倦没有透露任何的汲取之法。显然这是口口相传的功法。并且以向雨田传授给他们残缺道心种魔大法来看,这种汲取的功法也许也是有错漏的!
这一点,在尤鸟倦后来的记载中,已经多次流露出这样的怀疑态度。
但是尤鸟倦不知道邪帝舍利在哪里。按照尤鸟倦的猜测,邪帝舍利应该在阴葵派阴后祝玉妍的手中。
可是给尤鸟倦一个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去找阴后祝玉妍索要。
待云玉真看完,罗飞羽长吁了一声,收起两卷薄绢,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个事,自己知道就行,不要泄露出去!”
“玉真明白!”云玉真答道,“只是这个邪帝舍利,怎么如此神秘莫测?”
罗飞羽摇头道:“我也知之不详。不过没关系,这个就是线索,只要留心,总可以找出答案的!”
……
次日天亮,乌江帮梅花堂香主林朗上来,本来是询问失踪船员的事,结果看到破开的窗户,他脸色一变,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罗飞羽说道:“林香主,昨晚有人闯进来,意欲杀人越货,幸亏我们还有些自保之力,对方知难而退,跳窗而走。对了,这扇窗能修好吧。”
林朗连声答道:“是,是,我这就吩咐人来修好。两位客官请放宽心,闯入的歹徒肯定不是乌江帮的人……”
“如果是乌江帮失踪的船员,我们就不会等着林香主找上门来。”云玉真淡淡地说道。
这个意思就非常明显,要是乌江帮的人下的手,他们两个就会主动找上林朗,兴师问罪。
林朗满脸堆笑,退了出去。
云玉真笑道:“这个林香主,倒是个机灵人。”
罗飞羽说道:“他毕竟是行走江湖的江湖老手,不机灵的话,早就混不下去了。”
作为乌江帮梅花堂香主,又是这艘客运船的船老大,昨日夜里发生在船上的事,有人闯入进来,破窗而出,想必还有争斗,他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他当然能瞬间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两位客官,是他根本就惹不起的人物。
两人这么一番解释,也就说明了,失踪的船员跟两人无关,而是闯上船的人所杀,林朗自然不敢再有哪怕一丁点的质疑,而是认可罗飞羽两人的说法。
船行平稳,即使是在经过这段水流平稳的河道之后,就进入水流踹急的航道,这艘客运船仍旧行驶得稳稳当当。
两岸山高峰险,林木深密,猿声啼鸣,不绝于耳。
出了巫峡,过了秭归,就是夷陵。只是次日午后,客运船在距江陵还有一段距离的小城枝江停下,不再前行。
林朗亲自来到罗飞羽和云玉真所在的船舱,敲开门后,恭敬地肃手站在门外,十分恭敬地说道:“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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