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
蔡家的西厢房里,司月被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惊醒。
她从床榻上爬起身来,刚一打开门,便见到了蔡掌柜和他的女儿。
蔡掌柜感激地望了她一眼,又和女儿道:“妮儿,快谢谢司公子!”
“感谢公子救命之恩。”说着话,蔡掌柜的女儿作势便要跪下。
司月见状,忙抬手制止。
“蔡姑娘,不可!”
妮儿闻言,忙看向父亲蔡掌柜,后者看了眼司月,见她点头,方才回道:“便听公子的吧。”
说罢,蔡掌柜又和司月说道:“公子自来了蔡某家中,便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此刻一定是饿极了,我已准备好晚饭,公子有何话要吩咐,咱们边吃边讲如何?”
“也好,司某的确有些饿了,吩咐当不得,不过确实想向您询问一些事。”
讲话间,司月已经跟着蔡掌柜到了用餐的地方。
“好!公子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只要蔡某知晓的,定当知无不言。”
司月见对方如此说,便直言道:“蔡掌柜可否和司某讲一下,你女儿是如何遇到那只笔的?”
蔡掌柜听到这话,脸色倏地一变,“公子,那只笔……已经被你收服了是吗?”
“对!这支笔与鄙人颇有渊源,司某愿意给掌柜做出其它方面的补偿。”
“不不不!公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那支笔害了我女儿十多年,我怎么肯让那害人的东西继续留在我家呢?我真是恨不得我蔡家,从未出现过那等害人的玩意儿。哎!今日若不是公子及时出现,恐怕我们父女二人都要交待于此处了,日后如若有用得着蔡某的地方,尽管直言,请受在下一拜!”
说着话,蔡掌柜便要起身给司月下跪,但还是被她成功阻止了。
“蔡掌柜,你不必如此,今日之事,即便不是司某,也会有其他人来阻止,你可否详细给我讲一下这支笔的来历。”
蔡掌柜闻言,便把十多年前,他家酒馆中记账的笔,有一日忽然多出几道纹路之事,讲了出来。
而那只笔发生异变的时间,恰是司月出生在风岳的同一日。
“后来呢?”
“后来,没过几日,店中那支记账的笔便恢复了正常,只是我的女儿,却变得越来越反常,时常讲话颠三倒四,时而又学大人的口吻讲话,有时又一整天不讲一句话,尤其是家里有客人来的时候,她连招呼都不会打了,只会对着人家傻笑,妮儿以前一向聪明伶俐,从不会做出此等失礼之事。
为此,我找了许多大夫来看妮儿,可他们也说不出个好歹来,旁人问起时,我只得说,女儿生了场大病,不认人了。
直到有一日,我在照顾妮儿时,发现她身边飘荡着一支由一堆纹纹道道凝聚成的笔,我当时以为是家里闹鬼了,还特意请了各种大师、神婆来家中驱鬼,结果当然是一点用也没有。
只是在那之后的某一日,那支笔突然借用妮儿的身体和我讲话,说它不会伤害妮儿,只是要在她身上寄居几年,我怕它伤害妮儿,只好顺从了它。
可是,这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它都没有丝毫从我女儿身上离开的意思。
直到最近几日,它借用我女儿身体的情况越来越频繁,我才意识到了不对劲,以前老人们总讲鬼上身,我也一直有此怀疑,觉得那支怪笔,会不会是想霸占了我女儿的身体?”
谈及此处,蔡掌柜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
司月也听明白了其中的所有曲折,她在心中道:“小金,你不是告诉我说,符纹笔是想夺舍这个妮儿吗?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成功?”
“可能是因为灵气积攒得不够吧,还好小主人你今日及时赶到了,否则这个蔡掌柜的女儿就危险了,这个……那个……小主人,你怎么不过问我符纹笔的事呢?”
“待会儿再和你算账。”
小金:“……”早知道不多嘴了。
“蔡掌柜,一切都过去了,你和你女儿往后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司月道。
蔡掌柜点点头,兀自笑了笑,目光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是啊,承公子吉言。”
“蔡掌柜,如果……”
“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如果这世间有一种药,可以让你和你的女儿,忘了过去所发生的这些事,你愿意使用它吗?”
蔡掌柜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司月会问这样的话,他看了看女儿妮儿,问她说:“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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