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被闻瑾带走了。
带去了鬼门牢房里接受监察使的盘问和调查。
吴仇自然是不会去的,他现在看到紫色就头疼。
楚江萍不知道为何对牢房也挺抵触,上一次押送吴仇的时候她就没有进去。
闻瑾倒是不觉得孤单,反而显得兴致勃勃,平日里闲着无事的时候,他也会跑牢房里玩,也不知道是去干嘛。
闻瑾去押送犯人了,楚江萍身为小队队长,则要去领任务奖励。
两边都是紫脸,吴仇感觉自己的选择恐惧症都被治好了,他还硬生生给自己多加了一个选项。
他要去告诉陈佩佩一家这个消息。
告诉他们犯人已经落网。
告诉他们可以不用害怕了。
吴仇很开心,走起路来都有些带风。
虽然不知道这个结果会不会让陈佩佩心里得到些许安慰,但是自己总算没有辜负她不是嘛。
吴仇一路快步疾行,穿过rén liú与小巷,终于来到了陈佩佩家门口。
正准备上前敲门,吴仇突然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陈佩佩家的门,被一个铜锁给锁住了。
不在家吗?
难道陈父带陈佩佩出去散心了?
吴仇觉得有些可惜,自己做了这么大的好事,都找不到人可以吹嘘吹嘘。
吴仇正看着被锁住的门发呆,陈佩佩家隔壁的一户人家的门突然打开,一位头发发白的老汉,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老汉大概只是想出来走走,活动活动身子,只是刚出门便看见了站在旁边的吴仇。
大概是因为吴仇还穿着鬼门服侍的原因吧,老汉看着吴仇有些害怕,不过在原地迟疑了一会,还是慢慢走了上来,朝吴仇问道:“大人这是要找陈强?”
陈强应该就是陈佩佩父亲的名字吧。
吴仇听了老汉的话,冲着老汉先是行了一礼,随即说道:“见过老汉,小子正是来找他的。”
老汉有些无力地摆了摆手,叹息了一声,说道:“别找啦,走了。”
“走了?”吴仇心中一惊,急忙追问道,“什么时候走的?”
“就今日一大早,陈强便拿着行李带着女儿走啦!真是个可怜的人啊,妻子早早病逝,唯一的女儿现在也遭受这种事情……”老汉一脸悲伤怜悯地站在那儿絮絮叨叨地说着。
陈强是他看着长大的,发生这种事,老汉也是心痛地很。
“那老汉知道他们一家去哪里了嘛?”吴仇又问道。
“谁知道呢,大概要去个没人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吧!”
老汉回答完吴仇的问题之后,又絮絮叨叨地讲了不少事情。
但是吴仇却一句话都没有听下去。
他满心都是陈佩佩一家已经搬走了这件事。
他们还不知道采花贼已经落网的消息啊?
怎么就走了呢?
是啊,吴仇自嘲地笑了笑。
陈佩佩本来就没有被采花贼伤害。
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采花贼的缘故。
吴仇看着老汉一脸心疼和悲伤,没有任何嘲讽与讥笑,看得出他是真心实意为陈佩佩一家的遭遇而感到难过。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当周围人的言行与目光,都透露着这股心疼和怜悯的时候,他们一家会有多么的难受。
他们不懂当善良为刀之时,这把刀究竟能把人心刺伤到何等地步。
吴仇没有再说话,老汉是个好人,估计也当了一辈子好人,吴仇没有资格去评价什么。
辞别了老汉,吴仇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觉得一切都有些索然无味。
吴仇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一直逛到了月上枝头,吴仇沉闷的情绪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等到他回到闻瑾的院子的时候,闻瑾和楚江萍已经都回来了。
闻瑾正手舞足蹈地跟楚江萍说些什么,一脸笑意,看上去十分高兴。
吴仇调整了下心情,摘下面具笑着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乐呵?”
闻瑾看到吴仇进来,顺手将一旁的椅子拉开,冲着吴仇笑道:“哈哈哈,快来快来,就是那个采花贼的事,可把我笑死了!”
吴仇见闻瑾这个反应,也来了兴趣,坐下去听闻瑾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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