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仇三人辞别王威虎与山君之后,便牵着马出了无锡县。
出了无锡县之后,便上马一路往西奔驰而去。
朱厌小队遭遇埋伏,生死不明,又有鬼门内鬼作祟,情况可谓紧急异常,以至于吴仇这半吊子的马术,都不得不赶鸭子上架,一路抱着马脖子纵马狂奔。
朱厌小队遇袭的地方在天柱山脚下,而离天柱山最近的县城便是龙舒县。
无锡县离龙舒县有千里之远,连跨吴兴丹阳两郡,路途遥远不说,这一路还山林横立,水域纵横。
闻瑾与楚江萍虽然是从豫州到吴郡任职,有过出远门的经验,但那一路过来都是下人陪伴车夫带路,何曾自己辨别过方向?
更不要说吴仇这大半辈子没出过吴郡的土包子了。
三人没跑出半天,连当阳郡都没跑到,便彻底迷失了方向。
还好山君派来指路的丑部密探追上了他们,不然三人已经一路往徐州而去了。
山君肯派吴仇三人前往,也不过是想锻炼锻炼他们而已,自然不是想让他们去送死。
吴仇说服山君让他们前去就是用得吴郡派来的救兵为借口,现在这名山君派来的丑部密探就是来带吴仇三人与吴郡派出的援兵会合的。
与吴仇三人行走的路线不同,吴郡派出的那一队人马虽然也是走旱道,但是却是走南转宣城郡而去。
不过好在如果要想最短时间到达庐江郡,那么两条路都必须走春谷县的濡须口才行,所以鬼门密探便带着吴仇三人直奔春谷县而去了。
春谷县名义上隶属于宣城郡管理,但是位置过于特殊,正巧在庐江宣城丹阳三郡交界之处。
以至于三郡谁都能插手这春谷县之事,又谁都不愿意多管这春谷县,让这春谷县一直都处于三不管的状态,滋生了许多乱事。
吴仇等人一路跋山涉水,终于赶在第二天黄昏之时,赶到了这濡须口。
因为不知道鬼门内的奸细究竟是什么情况,所以吴仇等人这一路都不敢进入各种县城,晚上也就在山林中搭个帐篷便歇息。
不过也好在这丑部密探还是有些许能耐,竟然让人送来两顶帐篷,不然吴仇三人就要以地为床,以天为被了。
濡须口是旧时战地,但是多年和平,此地已经彻底破落,年久失修,变成了一个平常渡口。
吴仇四人到达此处之时,濡须口处已经停留着一艘丑部密探准备好的大船。
“吴郡的人今晚就到,前半夜就在这休息吧,等他们来了立马上船。”
那名带路的丑部密探扎着帐篷,头也不抬地跟吴仇三人说道。
“多谢大哥了!”闻瑾感激地说道。
丑部密探不像生部旦部抛头露面,需要挂上代号,他们一向隐藏在阴影之中,无名无姓,无迹可寻,以至于吴仇三人只能用大哥来称呼这名丑部密探。
“没事,还是和昨夜一样,你们三个进帐篷,我在外面守着。”
帐篷扎好之后,丑部大哥便径直走到岸边一块大岩石旁坐了下来,抱着剑闭上眼休息了起来。
吴仇昨日也劝过这丑部大哥,让他进帐篷休息,不过没有成功,所以今日也就不再尝试了。
见帐篷扎好,丑部大哥也一副别来打扰的模样,吴仇只好托着屁屁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帐篷。
骑了两天的马,吴仇才知道游牧民族为什么几千年来都如此疯狂好战。
真的,不管换了谁,让他天天骑马,那肯定得疯。
“唉呦呦,酒不能喝,辣椒不能吃,睡觉还得趴着,比痔疮还痛苦啊!”
一进入帐篷,吴仇便趴倒在地上,发出了阵阵shēn yín声。
“哈哈哈,你年龄还小,酒确实不能喝,这辣椒你敢吃也没人会拦着啊,不过那痔疮是什么玩意儿啊?”
闻瑾紧随吴仇而入,听到吴仇的话,不由笑着说道。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学骑马时也这样嘛?”吴仇闷声问道。
“怎么可能,小爷那时候想骑就骑,累了就去玩,怎么会遭你这种罪。”
“……让我死吧!”
帐篷总共就两顶,楚江萍一人占了一顶,所以吴仇与闻瑾便只好两个人共用一顶帐篷。
两人嬉笑了一阵,便准备入睡了。
吴仇骑了两天的马,屁股腿根都已经磨破了皮,只能趴着睡觉,也不敢翻身动弹,实在是睡不下去,但明天大约就会有场恶战,只好闭着眼运转起内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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