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那人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不知道为何却能清楚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大家听到这句话,都不免一顿,纷纷安静了下来,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放心看去。
只见客厅旁的柱子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身着黑色鬼门武袍,脸上戴着绯红底色黑线勾勒的面具,有些随意地靠在柱子上,双眼嘲讽地看着众人。
鬼门镇守!
大家看清楚讲话的人之后,心中都有些惧意,不敢再胡乱讲话。
这些人能爬到如此高的位置,哪个手底下没几件见不得光的往事,若是惹恼了鬼门,谁知道会不会被翻出来
张家也算吴郡有钱有势的大家族,愣是被鬼门满门抓进了大牢,就等着秋后处斩。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让他们怎么还敢造次。
“对啊,镇守说的对,绑匪可分不清楚谁给了赎金,随意杀起人来,谁能保证被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啊!”严崇见大家都安静下来便立马抓住机会,苦口婆心地劝道,“各位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现在毕竟是孩子出了事,谁敢去赌啊?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先让孩子们平安回来再说,我们尽量让大家都不遭受损失,现在,就先麻烦你们了!”
说完,严崇朝着这些生员家属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些家属见此,纷纷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陈涛先反应过来,两步跑上前,将严崇扶了起来,真切地说道:“太守不必如此,也是我们不识大体,出了事毕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若是再左推右阻确实不太像话,这钱我们就出了,能不能追回来就不用强求,只要孩子们平安就好!”
陈涛对严崇说完之后,又一转过头看向那些家属,问道:“各位说对不对?”
“对!这钱我就出了!”
“还是陈老板有见地,我等羞愧啊!”
“话不多说,我现在就回家取钱!”
大家纷纷发话,有个别不愿意出这个钱的人虽然心里不甘,但是见现在大家都发话,不同意的话又会得罪这么多人,只好苦着脸同意了。
话已说开,大家既然都同意了一起凑这笔赎金,那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再闹下去了,便都连忙赶回家凑钱了。
剩下那些家中不那么富裕的家庭朝着严崇等人千恩万谢之后,也被劝回家等消息去了。
不过片刻,原本杂乱拥挤的客厅便只剩下严崇钱谦和新上任的吴郡鬼门镇守三人。
这些学员的家属都走了之后,严崇和钱谦原本波澜不惊的脸色,现在都带上了几分愁容。
“唉,这可怎么办是好啊!”钱谦大概是站得有些累了,便坐到客椅之上,深深叹了口气,惆怅地说道。
“放心吧,不会出事的,先把孩子赎再说。”严崇心里虽然也有些不安,但是还是规劝道。
钱谦已过杖朝之年,严崇就怕他老人家年中过于忧虑,身子骨受不了。
钱谦可是扬州最有民望的儒生,曾经还当任过天子帝师,若是因为这次的事出了什么意外,谁知道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在太湖哪?”一旁的鬼门镇守淡淡地问道。
“胥江口附近,不过已经开船走了,现在也不知道躲到哪里了。”严崇答道。
“你们筹钱,我去那边看看,布置一些后手。”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严崇和钱谦两人在这唉声叹气。
……
孤岛山洞。
那名学生问话这话后,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大家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能不能活下来?
谁知道呢。
生死掌握在他人手中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
那几个女娃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都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哭声好像总比笑声有感染力一些,没一会儿低声哭泣之声便成片成片地响了起来。
吴仇被这些哭声吵得有些心烦,但是又不好发作,往洞口那边看去,只见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暗了下来,月光映射之下还能看到那两个大汉模模糊糊地身影,站在门口没有离开,也没有进来查看的意思,于是便准备先把绳子弄来。
这麻绳粗糙得狠,加上绑得又紧,吴仇生怕自己细腻柔润的肌肤受到什么损伤。
吴仇将蟹壳藏在鞋子里就是怕自己被绑起来能有个脱身的工具。
另外还能当个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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