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月白深吸一口气开始思考着自己所知有关东方寒的一切。

    六岁觉醒力量之时，东方寒便已是三阶的修为。

    在水月国时的表现，也是一个杰出的太子殿下，水月国百姓心中的下一任君王。

    东方家老祖觉得留在这大陆甚是可惜的天才。

    七岁便唤醒了青龙，与之契约。

    想着，月白睁开了双眸，眼中却尽是复杂。

    祁歌说的也许没错，东方寒就是方涵。

    当初，他觉醒力量时，修为并非三阶，而是一转三阶。

    在他们的面前，东方寒的确有点傻乎乎的，说话并不懂得委婉，她也一度以为，这是因为他在水月国，不需要看别人脸色说话而导致的。

    可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他不需要去看别人的脸色，因为他有足够的实力让别人闭嘴。

    否则，一个傻乎乎的太子，又要如何得到全国百姓的认可。

    她早就知道，东方寒其实不傻，反而很聪明，只是在熟悉的人面前，他不需要那么聪明，于是将自己的锋芒藏了起来而已。

    因为他初觉醒力量时，修为就在一转三阶，青龙自然会认可他，而东方家老祖觉得他这天赋，留在星云大陆，自然很可惜。

    只是，她却不懂，当东方寒的修为再一次跌回去时，为何东方容华他们并不惊讶，甚至觉得那才是他原本的修为。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后，月白决定相信东方寒，与其自己在这里猜测，不如直接问他本人。

    想着，月白便将东方寒挪出了空间。

    仿佛早有预料一般，东方寒仅是淡笑的看着月白“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真的是你？”

    “是。”

    “……”月白沉默着，没料到东方寒会这么干脆的承认。

    “我说老大，你就不怕……我对你用幻术，我知道你最害怕的是什么。”说着，东方寒勾唇笑了起来，只是这一次的笑容，却有些邪肆。

    听此，月白脸色顿时便白了“你知道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不该把自己束缚在那里。”

    “你又了解什么！”瞪着东方寒，月白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她也不想把自己束缚在那里，可是她知道，她逃不掉。

    “罢了，当我没说吧，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对北辰出手，又为什么要装成一个女孩子去找他，我只能说，无可奉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杀他的，因为我看了他的未来，他死的比我惨多了。”说到最后，东方寒咧嘴一笑。

    可不是比他惨多了吗，他自己虽然因为北辰风而死，但北辰风同样也因他而死，还是心胆俱碎。

    听此，月白又是一愣，他看的是北辰风的未来？

    “为什么？如果你想改变自己必死的命运，杀了他才是最快的方式，那场宴会，你之所以会去，目的，难道不是为了去杀他。”

    “没错，只是突然改变主意了，再说了，他只是一枚被人掌控的棋子，就算杀了他，也改变不了太多。而等我知道掌棋之人是谁时，已经晚了，我杀不了那个人。”说到最后，东方寒眼神沉了下去。

    等他知道那主谋是谁时，他已经没有与对方战斗的实力了。

    “那人是谁？”

    “……如果我说是你呢？”

    “真的是我？”

    “你还真信啊？那人是谁，告诉你也没用，因为你也杀不了他。送我回去吧，我还是乖乖的提升修为比较实在，毕竟，我也不想真就那么死了。”笑了笑，东方寒耸了耸肩道。

    看着东方寒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月白皱着眉，狐疑的看着他“你真的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会发生的，始终会发生，担惊受怕如果可以改变，那我还真的就不用修炼了。”轻声笑了笑，东方寒的语气很是坦然。

    月白再一次沉默，如果幻瞳所看到的，真的是自己的死期，那这幻瞳，便不是逆天了，而是诅咒。

    得知自己何时会死，这一生，便只有不断的想办法去改变这一点。

    而看东方寒现在这模样，怕是已经知道改变未来无望。

    看出月白在想什么，东方寒忽的低声道“我并不觉得这是诅咒，我很喜欢这双眼睛，它能看到人心，所以我能改变的东西有很多，能看透的东西也很多。”

    若是忽视这双眼睛让他看到了自己的死亡，那这双眼睛，的确很逆天，因为能在一瞬便知道别人惧怕着什么，又渴望着什么。

    只是，唯一一个没有被他看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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