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木耳!”
俺玛翻身下马,手里鞭子一挥,地上细碎沙石直接连带着飞起,嘴里高呼疾奔入帐。
见得内里安然坐着的沾木耳,一脚踹翻了脚边桌案。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父汗已答应姜雨村与二哥哥的婚事,下月中旬便会举行大婚!”俺玛说着,声音尖细刺耳,带着哭腔。
“叫我忍着,叫我稍安勿躁,结果呢!还不是让别人捷足先登!”
“可汗不知是吃了那小妖精什么mí hún yào,楞是允了这婚事!这让我怎么办?”
“下月中旬?”沾木耳看着暴跳的俺玛,揉了揉太阳穴,
“不是还有一个月嘛,今儿个正好是月中旬!你还有的时间准备。”
“一个月!呵~这日子可真长,说!是不是俺洛城刻意让你拖住我?”
“不是。”
沾木耳摇头,饮尽杯中酒看着她,“如果是为了拖住你,我也不会派人去牢里帮你请教习姑娘来~”
“来人!”沾木耳手里酒杯朝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响,帐篷外走进一宽膀男子,
“把人带上来!”
那男子领命即刻出了帐,俺玛立在一旁有些不知所以,“什么教习嬷嬷?”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沾木耳看着俺玛,眼里含着笑意。
不过多时,帐外汉子拖着一个女子进了帐内,许是刚从牢里放出来,身上泛着霉味恶臭,泥垢遍布面颊,
俺玛嫌弃的退开几步。
“我需要这教习嬷嬷做甚?那些汉人礼仪我可不学!”
“再看她那样,一个残废,能教我什么?”
沾木耳看着地上衣衫褴褛,长发乱卷的女子,“你且告诉她,你的身份!”
“……”
“说!”沾木耳手里茶杯一扔,直接砸在那女子头上,
“民女……姓薛名迎雪,乃大明济宁州薛家长女。”言罢额头血顺着眉眼流了下来滴在地上。
俺玛闻言拧眉,转头看向沾木耳,“薛家女就薛家女,这与教习有何干系?”
“告诉她你与姜雨村的关系!”沾木耳看着地上跪着的薛迎雪。
“……我与她有灭族之仇。”
薛迎雪向内凹陷的眼眶直直盯着地面,颧骨上凸,本是妙龄少女,却已形容枯槁。
深深抽了一口气,薛迎雪看着俺玛,双目猛睁骇人,“因为她,我薛家上下百余口人枉死!我逃了出来,却也成了这般模样!”
薛迎雪一手攥拳捶在地面,被撬落的牙齿还滴着血,脸上刀疤从嘴角蔓延拉长到了耳根,
为了避开那些士兵的侮辱,她自毁了容貌,脸上刀疤遍布,有自己的划伤也有别人在其脸上削去皮肉的疤痕。
“我与她姜雨村有不共戴天之仇!”薛迎雪佝偻着背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着俺玛,“告诉我,她在哪里?”
“告诉我!啊!!!”
“告诉我!!!为她没有死!为什么她还活着!”
“为什么!!我要她死,我要她痛不欲生!!!”
薛迎雪朝着一旁站着的俺玛伸手抓去,
俺玛旁侧侍卫见状,手里的剑鞘直接重击捅其后背,
一声骨裂脆响,薛迎雪疼的蜷曲着身子缩在地板上,没有眼泪,一手抓起地上的毯子边角塞到嘴里紧咬,汗水浸出顺着额头淌流,忍着蚀骨的痛。
那侍卫欲再动手,沾木耳怏怏,抬手制止。
“疯子!”俺玛见薛迎雪陷入癫狂状态,抬头看着沾木耳,眼里透着一丝恶心,“你也是疯子!”
“如果我不是疯子,我就不会帮你!”沾木耳看着俺玛,
“有她在,你就多了一份助力,得到俺洛城,必然易如反掌。”
“最怕的不是睿智的对手,而是疯狂到茹毛饮血的敌人!”
“沾木耳,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俺玛觉得自己看不透面前的人,扭头再看了一眼地上的薛迎雪一眼。
拔高了声音,“告诉我,你的目的!”
“这个问题你问了我两遍!”
“同样的回答,我想……帮你!”沾木耳眸星闪闪,一脸真诚遮盖着面皮下的阴险。
“……”俺玛冷哼着摇了摇头,“我是借口~”
“你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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