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薛虎捏着姜雨村塞到他怀里的小瓷瓶,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只睁眼看着她。
姜雨村摆了摆手,“你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你身上的毒症我也摸不准,得回了薛府再查查!”
“记住我说的,除了一日三餐和我给你的药能吃,其它的,别碰!”姜雨村眯眼看着薛虎,沉默一刻道:“多喝点骨头汤!”
“好!”
见姜雨村迈步要走,薛启亦迈步上前跟上,沉默一刻开了口,“……十月中旬,你打算怎么办?”
“……”哪壶不开提哪壶,姜雨村脚下一顿,埋头不语继续朝前走。
薛虎脚步急促迈动跟上,步子纷乱,有些喘,见跟不上姜雨村的步子,直接停住喊了出来:
“姜雨村!其实……我不介意当你的大舅子!”
“……”
脚步一顿,姜雨村脑袋里似炸开一朵金花,转身看着追上来的薛虎,薛虎的立场不该是坚决反对的吗?这怎的还支持上了!
姜雨村脸色有些不好看,看着薛虎,语气有些清冷,一字一句:“我!介!意!”
“迎雪是我看着长大的,就是性子乖戾惯过头了,她本性不坏!”
“这不是本性坏不坏的问题,而是我根本就对她没有那意思!”姜雨村打开天窗说亮话,看着薛虎,“如果要你娶一个你不爱,甚至相互憎恶的人,你愿意吗?”
“……”
薛虎答一时不上话,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以前没有想过,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以后,不由苦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我愿不愿意!”
姜雨村看着他,神情很是淡漠,双手环于胸前,抬眼看着薛虎,思想的固定性从他一出生就钉在骨子里,和他谈婚恋自由,这不是扯淡吗?!
向前一迈,立到薛虎面前,姜雨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因为你没遇着,等你遇着那个人,你就不会再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爱己所爱,人定胜天!”
“别走你爹的老路!”姜雨村掸了掸薛虎的衣袖,转身朝前迈步。
她这一世,许是注孤生,但不妨碍她顺手开导开导别人的脑子!
“……那你遇着了吗?”薛虎没有再跟上姜雨村,立在原地,看着姜雨村翩翩然离去的背影,有些晃神,那个人,姜雨村遇着了吗?
没来由的薛虎想知道答案,心中隐隐带着一丝急切和不安。
“我不知道。”
回答的干脆而模糊,薛虎听的有些懵,姜雨村心头也有些乱,前世的爱情,于她来说只能算是一种交易,有感情,但算不得爱情。
现在投生到这里,封建社会,三妻四妾,还是注孤生吧!想想姜雨村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不值得她花时间去想。
……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迟?”
朝旭从净房打水回来,见得姜雨村行到檐廊下,不由在后面唤住了她。
“刚从袁先生那里回来,路上碰到熟人聊了几句,就你一个人?”
“嗯。”朝旭将木盆递给姜雨村,拿出钥匙迈步向前开了门。
“俺洛城没回来过?”
姜雨村跟着跨进了门,将木盆放到架子上,一手带上门栓,行到床铺边仰面躺下,一旁的被窝冰凉,被子叠的很是整齐。
“没有,下了课就不见他影子,我还以为你俩一块儿走了呢!”
“你再不去打水,待会儿可就没热水了,烧水的赵老头儿前些日子病了,王管事准他这几天提前三刻钟回家。”
“一会儿就去,我就躺一会儿!”姜雨村翻身,侧脸正对的是俺洛城的枕被,边角被捋的很平整。
“睹物思人也不带你这样的!”见姜雨村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一旁俺洛城的枕被,朝旭在一边打趣,伸手拿了一个木盆出来,“去打水了喂,我的可不够分你用的!”
“……”
起身拿过木盆丢给某人一记白眼。
姜雨村抽下门上木栓,刚一推开门,一晃白影突然从门前飘过,心头一缩,姜雨村提手将手里的木盆朝那白影的方向扔去,正中对方腹部,白影一晃攀着房檐上翻,行到屋顶,姜雨村顺手取下一旁墙壁上挂着的弓箭,提气攀着檐廊花藤迈步翻上瓦檐跟上。
“雨村!”
闻此异动,见姜雨村追了上去,朝旭稳了稳心神,就怕来者不善,取下墙上弓箭,朝着值夜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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