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礼阁,只白胥、王邢、弘机子、袁鸿泰四人,室内无一人言语,气氛有些沉重,宣和自成立以来,都有一条铁打的规矩――不收戾气厚重心思不端的人。
姜雨村今日的举动,触犯了宣和禁令。
即使袁鸿泰惜才,眼下也得重新考究要不要留下姜雨村。
从住所过来的第一步,姜雨村心里就打好了主意,如今见得这阵仗,宣和大佬齐聚,心中有底多少不会慌乱没了阵脚。
从夜一扶着的手里脱离,姜雨村恭敬的朝着在场的四人行过礼,便不再言语,低眉立在原地,看着脚尖。
“为什么来宣和?”
白胥见姜雨村的模样,一手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迈步走到姜雨村面前,俯视细眼微眯。
“想进骑射队。”
没有回避,姜雨村抬眼看着白胥,眼里似水澄澈,黑湛湛的眸子显得很是真诚,对视上白胥的眼睛,没有闪躲。
“……今天下午的事情,可否给我一个理由?”醇厚的声音在姜雨村耳边响起,没有气恼,很是祥和,让人亲近,然最是这样,最是表象。
白胥负手挪开视线,这个孩子的眼神很干净,很纯粹,眼里的坚定,却像一把刀,走过半百,白胥看人,不会假,这个孩子不简单。
“……院长指的是哪一件?”
“与秦家小子的比试!”白胥挑眉看着姜雨村,“下一件,待会儿再论!”
“好。”姜雨村躬身行了一礼,没有惶惶,抬首逡巡了坐着的余下三位,温声分条细答:
“比试我是刻意放水,原因有三!”
“第一,书院夹在官府与学子之间,赢,官府视书院违命,输,书院学子会对书院立下的规矩失信!”
“第二,严大人挑宣讲的时间带人上场,是要给书院难堪,逼迫白院长您于众学子面前打破先贤立下的书院规定,让您失去威信!”
“第三,我箭术修习时间不长,擅长的是短程,由于当时天气变化,风速不利于远程射击,我采取的是策马速战速决的方式,以此压制秦云的追击,观云移动速度测算时间,和他箭囊里的箭数,恰时给予一击达成平手!”
“结合以上三点原因,打成平手,是最好的解决方式,让别人丢了脸面,又护住了学子尊严,更提高宣和志气!”
“说的倒是你处处替宣和考虑了,姜雨村,你很实诚,也很狡猾!”弘机子在后座上抿了一口茶,起身迈步到姜雨村身边,伸手抓起她的手,姜雨村欲抽回,不得。
觉知不妙,姜雨村硬着头皮没有避让,此时也不能避让,抬眼看着弘机子,眼底有些发寒。
“这个,你如何解释?”弘机子钳制住她的手,将姜雨村袖袋里暗藏的银针取了出来,又从自己的袖袋里拿出一根,一模一样,两相比对,看着姜雨村,剑眉微挑。
“秦云的马,你动了手脚!”
那个银针是比赛结束后牵马回马厩的老汉借无人时悄悄递给他的东西,射在马后股上,边沿血迹有些发黑。
“……”
姜雨村见此,抖了抖衣袖,将银针收了回去,看着弘机子,嘴角染上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眼里没有情绪,谦恭道:
“不动手脚怎么能保证我能压制住他?即使我胯下是战马,也不能保证我能在有限的时间内牵制住秦云。”
“这个只是辅助工具而已!”
姜雨村见弘机子的眼神有些不着痕迹的微妙变化。
“先生,放置战马在马厩中,您这又是为着何意呢?”姜雨村星星眼睁的圆圆,脸上似盛着满满的疑惑。
“……”
弘机子移开了视线,看向王邢,王邢不由看了看弘机子又看了看白胥,书院不允许私下里斗马,这一回,是姜雨村无意揭了他们的短了,弘机子不由咳了咳拱手看着白胥:“涯河,别听这小子瞎说……”
“弘先生告诉学生好不好,雨村心里好奇呀!”
姜雨村继续扇阴风,在来之前她就早早的把宣和的各项规矩细细理了一遍,这为人师表,可得是典范,要是犯了错,也得吃瘪,主事的是白胥,依着学生对他的言论,到不是一个只会做表面功夫的人。
“这件事情我们待会儿再论,先把他的事情解决了!”
“……”弘机子和王邢没再言语,他们到不是怕白胥,只是作为大哥的白胥有个毛病就是叨叨,还有变样的责罚有些让人难以齿启。
白胥负手蹙眉看了一眼弘机子和王邢,转眼看着姜雨村,“你的事情,下一件,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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