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惊鸿踏入了太子府的大门,一路上走过,处处都还有长梦那场丧事遗留下的痕迹,在这夏日五月的夜色里分外的有些凄凉。
她没想到今夜阿姊会突然生产,可岁红和自己说的也很清楚。
“一是今日太子妃娘娘引荐了卢家五娘子,卢晚春;二是巫蛊娃娃出现在了樟树下,那娃娃上写着大娘子的生辰岁月时辰,上面插满着密密麻麻的银针。”
太子妃大周氏果然是糊涂的,给人当抢使,只是阿姊怎么愈发沉不住气了?
心里沉甸甸的,可是脚下没有半点的放松。
她几乎是以飞速的速度赶到了南颂的床旁,此时南颂疼的打滚,羊水看上去已经弄脏了床榻,那稳婆战战兢兢的,小丫鬟们哭哭啼啼。
太子府里闹翻了天,若不是明乐郡主出现,怕是那些个莺莺燕燕要bào zhà。
太子妃大周氏此时龟缩起来,把周嬷嬷顶了出来。
东宫太子说是喝的酩酊大醉,并没有在乎外面的事情。
怕也不知道此时的太子府是一团乱麻的大乱。
卢五娘被外面的sāo luàn弄的苏醒了,她爬起来,看着外面的火光闪烁。
那小丫鬟道:“长云侯夫人带了兵马过来了,把这里都包围了。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咱们府里也没人阻止!”
卢五娘心里觉得不大好,而后悄悄的爬到了屋子里,把自己的值钱的东西装进了包裹里,想要趁乱离开这里,毕竟不是好地方,太子妃大周氏就是个空口无凭的老妇,太孙妃南颂看上去也是不好相处的,她可不想成为太子的侍妾,不要和长五娘子一样死去。
她潜伏到了花园里,摔了一跤,跌倒在草丛里。
瞧见外面人影幢幢,她大气不敢出,隐隐约约的瞧见了一个身上披着黑色的绣着大朵凤凰花的披风的女子,戴着帷帽走过了花园。
她身后左右是带刀的侍卫,刀光冷寒无比,
她身子忍不住抖了抖,而后就瞧着那人风风火火的进去了。
卢五娘在原地呆着,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害怕的。
她匆匆忙忙的等人跑过来,慌不择路的跑进了西边荒凉的园子那边。
在庶妃娘娘的园子的西边,那地方平时没什么人居住,她刚来的时候听小丫鬟说的。
可是没想到今夜也是有人守在那里的。
“是谁?谁在那里?”
侍卫们带着刀追赶过来,她慌不择路的摔了一跤,可有人拉着她的手,翻了个身,竟滚进了一间茅草屋。
她心里有些害怕。忍不住要挣扎。
可是那人低低的呼吸声在她耳朵旁边回响着。
“嘘……”
她心里忽然有了安定之情。
“阿姊如今怎么样?身边可有人?”
“回二娘子的话,如今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这心里像是有块石头压着。大娘子执意不许这稳婆接近……”
怀风几乎要哭出声来,可是那稳婆还被控制在那里,旁人总会觉得是这稳婆不行的缘故。
南惊鸿走到那稳婆面前,居高临下的询问道;“你说说,太孙妃如今情况如何?”
那稳婆哭的大喘息,还是忍不住重复之前自己看到的场景。
“太孙妃娘娘情况不大好,那胎儿在娘胎里的位置横了过来,头颅并没有与骨盆对接,此时的情况十分特殊。老奴没办法。”
南惊鸿看了她一眼,而后道。“放了她吧,此事情与她无关,不过是个胆怯的。”
而后对玄风医女道:“玄风姐姐,一切事情拜托你了。”
她深深的鞠躬。
玄风也看了一眼南惊鸿,心想着这惊鸿娘子的人实在是太好太善良了。
她心里觉得欣慰,可对于眼前的情况,无论如何还是有些焦急和惊惶的,南惊鸿知道南颂此时内心的恐惧之心,她虽不愿意再和她争辩,可眼前的情况不能容许她再想旁的。
可南颂此时还沉浸在怀风不经意间说出口的事情上。
“巫蛊之祸,巫蛊之祸,tiān yào miè亡我南颂和我的孩子。究竟是谁害得我。你们都给我滚!是不是想害我啊!”
南惊鸿进去,便是迎面而来的一个杯盏,怀风的瞳孔扩散,瞧见南惊鸿闪身避开,而后道。
“谁告诉阿姊这件事情的。”
怀风心里一沉,终究忍不住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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