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氏知道自己无法轻而易举的火神,于是只好熄灭怒火。
再加上长臻的确是无比孝顺的,因为自己在太庙受了许多的清苦,如今到这里是十分的受到尊崇的。
出乎意外的是,太子长穆竟没有对她的归来发表任何意见。
她心满意足,便和长臻彻夜长谈。
原本送走了吗母亲林氏的南颂,在这凄凉的夜里觉得无比的孤单,可是除了外面尼姑时而持续时而断了的念经的声音,再旁的竟然什么也听不见。
长臻一直都没有回来,南颂的心事也逐渐跌入了低谷。
这一夜,长梦死去的悲哀在上空渐渐消散。
因为南岭听到长特说:“太子殿下承诺即位后我为北亲王世子,父亲天年不寿,我便是北亲王。”
南岭没想到多年夙愿居然离自己这样的接近。
她看着那红木棺材,竟觉得内心有些畅快,等了这么多年,她竟因为女儿的死而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不是有些可悲?还是可悲之余多了一丝可笑。
抑或是她觉得没用的女儿,其实很有用,至少为自己得到了前程,不是么?
今夜的长啸是有些郁闷的,长梦那般娇媚的美娘子居然死了,他觉得遗憾,他原本以为貌美如同天仙的妻子林菀雪会安慰自己的心,可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
幸好王如的心情很好,他也因此得到了畅快。
在这个寂寞的深夜里,每个人都得到了安歇,满足或失落。
蔺楚原本只想出来喝个花酒,偏生如今名声大了些,世人便都以为他是个功勋卓著的将军绝不该花天酒地,连花魁和花娘们都把他推了出来。
连连开口:“您是个干大事业的人,怎好浪费时间在我们这起子人身上?”
“如今天下尚未大定,你还应该建功立业,而不是虚耗年华。”
原本花柳之地该做的事情便是满足他们这些浪荡子弟的寻花问柳执勤,可是眼前的情况着实还是有些奇怪的。
蔺楚却也没了办法,只好一个人闷闷的打了几壶冷酒抱在怀里,乘着今夜无风无月,便到了这皇城旁边的高耸的屋顶上,坐在这吹吹冷风却也极好的。
许是天下有缘人都有个同样的心事。
此地竟已经有了两人。
一个是正在喝酒的陆渊。另一个是在吹笛子的余跃,这两个人可是风马牛不相及,怎么也和自己一样的无路可去?
蔺楚抱着的酒一人丢了一杯。
“长夜无人我孤醉,对月望影成三人。何有清笛远来声,竟是尔等注孤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不是什么好词,却也是痛快之极,十分有趣。
余跃收起了长笛,而后道。
“我本邯郸青丘子,奈何凄苦坠人间。情网原本无觅处,醍醐灌顶休应怜!”
陆渊喝了一大口冷酒,而后见他们,也是悲苦一笑。
“王侯将相宁有种,我命自比鸿鹄志,卿本佳人何误国,我心凄凄不可言。”
这三人到了一起,免不了有些凄凄苦苦,同病相怜。
余跃的悲苦来源于他虽年纪轻轻,心有抱负,可是身上却背负了一条性命。
他负了一人性命,这一生都将会因此惴惴不安,浑身不宁。
他年少无知的时候害了另一个年少无知的性命,那人是自己嫡亲的妹妹。可却也是自己的愚蠢让她命丧黄泉。
“江南阙氏大不如前,如今说是贫困度日,只能靠变卖祖产。”
蔺楚忽然放下了酒壶,说了这么一句。
余跃知道蔺楚不知自己的身份,却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可是陆渊是清楚的,陆渊为了极快解除此时的谈论,便开口道。
“小公爷看上去不像是关注这些事情的人呢?”
蔺楚听了竟是一笑,而后道。
“也没有别的事情。只是今日打酒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只是隐约觉得可惜,阿跃是后来的,想来并不知道,阙家郎君名唤玉龙,的确是个人中之龙。他那时才华横溢,很有抱负,我和他数面之缘,虽没有深交,却也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只是这世间男儿始终被情所祸。他本该是个朝堂上的肱股之臣,是个执手天下的意气郎君,可是到了如今,便知是一个英魂。实在可惜。”
余跃轻轻喝了一口酒,酒入愁肠,苦涩无比,却淡然无比的按下了陆渊的手,询问道。
“没想到小公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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