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外一半呢？”我一定是脑袋抽了，明明之前还说，千万别知道的太多。

    防止被杀人灭口，结果现在自己问出来了，我赶紧捂住嘴巴，想着怎么挽回。

    “那个……”不方便说可以不说的，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可惜，他回答的比我说的还快，“是齐人的。”

    “噗……”我这回是真的死心了，莫名的觉得自己可能活不了了。

    哪怕王宫，民间，都一直有传言，说大周和齐国的那场仗，打的莫名其妙。

    甚至怀疑他们都是在一起商量好了的，有什么巨大的阴谋在，可毕竟都是猜测啊。

    现在这里这么多血，他们共同对抗小德子，“你们……”

    我什么都没听到行吗？我深知他说了出来，肯定有打算，我必须说点什么。

    否则之后会面对什么不好说，现在就直接活不下去了。

    “桃姬，还是王上的桃儿，还是我们整个赵国的巫女吗？”

    他直接点出桃儿最隐秘的身份，我这回是真的没有办法逃避了。

    “是，当然是。”我干脆转过身，反正也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什么都知道，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这多不公平。

    “呵，桃姬终于敢面对我了？”他笑着扯掉面纱，很年轻的一张脸。

    脸上一道横到眼角的刀疤，应该是刚造成的，还在淌血，眉毛很粗旷。

    比莫离还要像是个杀神，悍将，但他过于阴狠，没有莫离身上的那种担当。

    只要给他机会，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嗯。”

    我点头，不躲了，“怎么称呼？”

    这里问名字的方式太含蓄，都到这地步了，我也犯不着还学他们，哪怕我自己说不是桃儿。

    他们也不是在意，说不定还要逼迫我承认，他们需要的就是一个盟友，而不管这个人叫什么。

    桃儿也好，李儿也好，杏儿也好，都没区别。

    “告诉我，你们是一直在这儿等我，还是偶然撞上的？”

    我突然怀疑，一切都是桃儿安排好的，该不会莺儿也跟她们是一伙的？

    我想了想，又觉得不能，那就是莺儿也被他们利用了。

    故意引我过来，否则我在王宫里，他们上哪儿找去？这就能解释，我蒙着面纱，都背对着他，他都能认出我的身份来。

    “我不清楚。”他直接摇头，“我也是奉命行事，在这里等一个人，至于是不是你，我事先并不知道。”

    他说的应该是实话，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等着我，那小德子为什么要出现？

    “那这里，怎么回事？”

    我指着身后的血迹问，这么隐秘的事，小德子怎么知道了？还预先进行了埋伏，他们出动了多少人我不知道。

    但肯定没有这两国的人合在一起的多，能这么快就把人差不多杀光了。

    该不会……

    王上也知道他们的计划，在赵国和齐国的心腹里面都有自己人？

    王上这两天不是傲娇，是故意躲着我不见，随我怎么选择？

    我的心又开始慌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恕我无能为力，真开解不了。”他应该没有看上去那么好。

    说着话，干脆坐在地上，“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出现，一共两个人，但是准备的很充分。

    你也看到了，这里有几百人，全都被杀了，就跑出来我一个。

    哦对，之前还是有五六个的，但我信不过，处理好之后，就把他们都杀了。”

    “你说什么？”我刚还以为他很有人情味，至少对自己人没话说，这么快就来打脸了？

    自己人，还是仅剩下的几个活口，跟着一起埋葬了同伴，然后说杀就杀了？

    那些人临死前的表情，他这辈子能忘得了嘛？现在就能跟我坐在这儿谈笑风生？

    我都愤怒的忘记害怕了。

    “不然怎么样？出卖大家的人肯定不会死，我又分辨不出来。

    等着他把我们一网打尽，再把我们要等的人，两国唯一的希望，也一起毁掉？”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说吧，到底让我做什么？”

    又是牺牲人命，又是关系到生死存亡的，让两个一直避险的国家联合起来。

    肯定是大事，该不会是让我刺杀大周王上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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