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黑之前能不能搞定这一切都是个问题,但我想多半是……也难说;如果拖得太久,就如雪院说的,我不会有任何支援,那才是dà má烦。
想到这我就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但干着急是没有用的,得赶紧想办法。
我看着早先被老程仍在地上的瓷碗,问道:“你给他身上涂的是什么,好像很管用?”
——也许这个东西能成为突破口。
“一种古老的药方,需要小麦、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却能认出来的草药,加上湖水,碾碎,放置一会儿;就能让他身上的符号淡化一段时间。”蔑雨道。
她这样一说,我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好。
海星早就检查过,小麦是普通的小麦,湖水也是普通的湖水,但这些原本普通的东西混在一起,却成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灵丹妙药?
这也太玄学了点,不过也许这只是针对那些符号也不一定,鬼晓得是怎么回事。
“这些符号……到底是什么?”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但就我知道的,只要是和他们接触过的人,就会变成这样……不完全准确,因为他们自己并没有这样。这个符号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是要人命的!是不祥之兆……”
她的声音越发微小,好像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说得太多。
“所以你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
她点头。
但根据老程的描述,他显然在里面遇到了非常恐怖的东西。
“快——跑——”老李丧心病狂的吼声在我脑子里回荡,显然,他和老程的经历差不了太多。
——虽然老李竭尽全力逃了出来,却最终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
而老程要稍微好一点,哪怕不知道他是如何逃出来的,但至少他还能靠草要再坚持一会儿,不过看样子这些符号会受到情绪的影响,刚才老程一激动,草药的药效立马就退了。
“这个草药能持续多久?”
“大概半天吧,他的体型太大,用起来太费了,那本来是我用的,但是我想试着救他……”
“你用的?”
“对。”说着,她就转过身子,我看到她后背上手不容易触碰到的区域有一些细密的符文若隐若现,很不明显。
相应的,符文下方的皮肤有些乌黑。
我又看了一眼老程,对符文有了直观的印象——一个是符文的萌芽状态,一个是符文的最终状态。
“你也……”
“对。”她转过身来,又道:“一直都是,但我还好,草药能完全压制住,只要按时涂抹,但他……来得太晚了,文字已经蔓延,连眼睛也瞎了,如果我没弄错,那他的内脏估计已经……所以草药只能暂时压制,但迟早他还是会……”
蔑雨不忍心再说下去。
我明白她的意思,看着命不久矣的老程,我却毫无办法,就连蔑雨这个本地人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更不要说我了——泡沫医疗剂又行不通,所以他的结局几乎是注定的了。
也许现在把他送到gsRi的玻璃浴室里泡一泡还有希望,但那不过是我的痴心妄想。
我转过头,不再去看生命体征渐渐降低的老程,问道:“谁教你草药的?”
“这是每个圣女都要学习的技能,不需要谁教,圣女天生就会;有了这个,就能用来压制我们身上的文字。”
“圣女?你?”我有些慌了,圣女又是个什么东西?
“对,但是……圣女是注定要为了仪式牺牲的,是仪式必须的祭品,所以她们的命运是注定的,但我不想死……”
我稍微明白为何电话录音中的她情况紧急了。
我刚想继续问,她就打断了我:“我们能不聊这个吗?”言语间,她对自己是圣女表现出明显的厌恶。
圣女……这个称呼有一股浓烈的宗教气息,但我暂时无法确定,不过联系到之前说的什么仪式,那多半是有很强的相关性了,这事还得慢慢来。
“呃……好;所以你住这儿?”我换了个话题。
“对,暂时……”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有,在镇子里。”
“镇子是再麦田的中心吧?”
“对……”她没说完就赶紧捂住嘴,然后用力摇了摇头。
“不……你不要去哪里,太危险了,我……我不希望你也……变成他那样。”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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