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蕊眼眶红了,“三妹妹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确实有意见!
不过她不会说出来。
“于表姐这里说的什么话?你要谈刺绣,我好心把我们家刺绣最好的妹妹推荐给你,怎么到你眼里,反成了对你有意见了?”
于蕊脸色一僵,这武夫什么时候学的如此牙尖嘴利?
她神色讪讪,“我这不是信任三妹妹你嘛!”
少女却并不领情,“术有专攻,并不是信不信任的说法。”
如今对这个于蕊,少女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虽然那些事都发生在前世,今生于蕊还没做出那等恶事,受她之害的亲人还好好活着。
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哪怕是前世之事,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况且只要给她哪怕一丝的机会,蛮清欢相信,于蕊还会做出和前世一样的事情。
因为这个人骨子里就是个自私的人,哪怕于氏这般对她掏心掏肺,当成亲生女儿般疼爱。
当她携款而逃之时,也没有给于氏留下哪怕一个铜板,哪怕彼时于氏正重病缠身,急需银子寻医问药。
话说的如此直白,饶是于蕊脸皮再厚也没法接着。
屋子陷入诡异的沉默。
安理于蕊就该提出告辞,偏偏她心有不甘,双脚像钉在地上似的。
好在蛮清惠来了。
她是来约蛮清欢一起去库房清点酒具的。
蛮清悦及笄是两人管的酒具,两人做的不错,老夫人寿诞苏氏还是把酒具分给了两人。
见到于蕊明显一愣,不知是否该提去库房的事。
少女却趁机下起了逐客令。
“于表姐,我这还有事,没什么事你先回去?”
讨好了这么些日子,才从“于四姑娘”变成“于表姐”其它都是淡淡的,于蕊很不甘心,可蛮清欢都要出去了,她能懒着不走?
两位清丽的少女并肩走在深红色的回廊上,清风吹来庭院中的花香,一片花瓣打着旋儿,飘飘荡荡的落到蛮清欢鸦黑的发鬓。
“三姐姐等一下。”
两双精巧的绣鞋停住,其中一双泛着彩光的绣鞋,轻轻掂起。
蛮清惠小心的取下那片花瓣,“好了。”
摊开手轻轻一吹,花瓣又飘飘荡荡落进廊下的草从中。
跟在两人身后不远的于蕊嫉妒的跺了跺脚。
这时翠柏迎面走了来,“三姑娘,可算找着你了,老夫人让你去一趟正德堂。”
翠柏掏出雪白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以为蛮清欢在库房清点酒具,先跑了一趟库房没找着人,又上秋桐居找了一回,幸好她脚程快,差一点又要扑个空。
少女抬头望望刚过正午的乌金,既不是请安,也不是用膳的时辰。
“可知祖母唤我何事?”
翠柏摇摇头,“奴婢不清楚,不过老太太把二老爷,从铺子里喊了回来,现下正在正德堂。”
都把二伯从铺子里喊回来了,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了,少女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感到正德堂,廊下站着的丫鬟们,个个屏息敛气,见少女到来,轻手轻脚的为她撩起帘子。
少女走进去,一眼就瞧见罗汉床上的蛮老夫人,一脸的凝重。
二伯脸上也没有了往常和气的笑容。
“祖母!”
少女试探地喊了一声。
“三丫头来啦!快过来。”
蛮老夫人,指指身旁的罗汉床。
等少女落座之后,柏枝立即上了一杯香茗,几盘女孩子喜欢的小点心果子。
少女莞尔。
抿着嘴对柏枝笑了笑。
蛮老夫人把手里的纸条递给少女。
钦州知府贪墨十万两,押解京城受审途中,因病暴毙。
“钦州知府贪墨和我家有何……”
“关系”二字尚未吐口,少女猛然想起,这个钦州知府是三皇子的人。
前世老皇帝突然去世,各皇子相互争斗互不相让,最后四皇子在安阳侯相助下,利用安阳侯手中的军权,抢先控制了京城。
三皇子、萧晟表示不服,各自盘踞一方相互斗争兵戎相见。
三皇子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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